齐晓月犹豫着,黄昆见齐晓月不好意思动手,右手一个伸手探花向齐晓月前胸抓来,齐晓月忙双手拜佛将黄昆的胳膊架住。齐晓月本以为黄昆应把右手收回,用左手或脚攻击自己,哪里想到黄昆右手顺势借力向上一翻,朝齐晓月的咽喉抓来。齐晓月只好狼狈地伸着双手向后跳了一步。齐晓月想:如果黄昆不是和自己过招而是真打,自己刚才必死在其手下。黄昆收回右手,笑着说:“这只是随机应变,还没有把你的招式变异呢。以后咱爷俩多过过招式,你就明白了。我用了十多年研究的东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齐晓月心想:黄老前辈的心法真的与众不同呀!借力打力不说,还打乱了自己进攻思路,出奇制胜,让人防不胜防。双方真的交起手来,用对方的招式打对方,对方一定自认为很好对付,可将其招式变异,对方真的就上当了。自己今后可要好好和黄老前辈学习,细细体会,一定要把移花接木*学到手。师父说的对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学海无涯。齐晓月正在琢磨黄昆刚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时,花儿姑娘一手拿着白色瓷茶壶,一手拎着两个白色瓷茶杯走了过来。花儿把茶杯放在树桩上倒满了水,一杯递给黄昆,一杯递给齐晓月。齐晓月接过热乎乎的茶杯,忙说:“谢谢,花儿妹妹。”
花儿埋怨地对黄昆说:“爹,晓月哥哥伤刚好,你就和他打。把晓月哥哥累坏了,怎么办?”
黄昆喝了一口茶水,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停止后,黄昆回过身看着花儿,说:“乖女儿,来不来,你就心疼了。呵呵呵……”
花儿抡起拳头雨点般地向黄昆肩头打着,黄昆笑了笑,对齐晓月说:“你聪明功底好。不要急,慢慢来。一会我把秘笈写给你。”说完,黄昆就进屋去了。
院里静静的,偶尔成群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鸣叫着从头顶飞过,远处天边一朵朵乌云正在聚集着,渐渐地向四周扩展着,一丝丝凉风吹拂着花儿额前的刘海飘动着。
花儿问齐晓月:“晓月哥,你怎么不喝茶呀?”
齐晓月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这茶水真好喝。”
花儿看了看齐晓月,低下头,双手紧紧地将白色瓷茶壶抱在怀里,右脚鞋底在地上来回挪动着,问:“我爹妈在山洞里和你说什么了?”
齐晓月的脸唰地红到脖子根,他忙端起茶杯一仰脖把剩下的茶水喝干了,可茶杯却停在嘴边没拿开,也许齐晓月认为这样能遮住自己内心的那份羞涩吧。
花儿见齐晓月端着茶杯不放下,忙走上前,歪着脸问:“晓月哥,你怎么了?”同时,她伸手去拿齐晓月手中的茶杯。
齐晓月眼睛的余光早就看到花儿伸过来的手了,他忙转过身捂着肚子,说:“嗯呀!我肚子疼,我得上厕所。”
花儿信以为真,扶着齐晓月拿茶杯的胳膊,把茶杯接过来,关心地问:“怎么弄的?你疼得厉害吗?”
齐晓月摇了摇手说:“没……没事。”说完,他快步朝远处的杨树林跑去。
………【第二十一章】………
齐晓月一口气跑进杨树林,倚靠着一棵大树,回头看着站在院门口朝这里张望的花儿。他闭上眼睛回忆着想象着花儿在山洞里照顾自己的情景,一行行热泪流了出来。他真的喜欢花儿,他已经知道花儿想嫁给自己,并且自己已经答应娶花儿为妻。可他不知自己为什么刚才要逃避花儿那火辣辣的眼睛?为什么不直接回答花儿的问话呢?难道自己是害羞还是……齐晓月脑袋里乱糟糟的。男女之间的事情,齐晓月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在山洞里,他之所以说要娶花儿为妻,一是他真的喜欢花儿;二是当时的氛围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心情激动的他张口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现在冷静下来,齐晓月在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自己把那么大的家业委托给王家人经营看管,风风火火地四处寻找父母,而今没找到父母却要娶妻了。齐晓月知道也明白娶妻要经父母同意。父母不在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自己这辈子找不到父母就不能娶妻了吗?
不,绝不是这样的。父母当初之所以冒生死把追捕的人引开,就是让自己活下来,就是让自己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就是让自己为齐家传宗接代。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回答花儿的问话呢?难道自己是一时的感情冲动,只喜欢,没有真正地爱花儿姑娘?自己是真的喜爱花儿的。既然喜欢爱着花儿就应该大胆地向花儿表明自己的爱心。想到这里,齐晓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越过头顶向四周拜了拜,大声地说:“父亲母亲,不孝的孩儿今天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我本想找到你们以后等我们全家团聚了,再考虑婚事。可不孝的孩儿至今也没找到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呀!现如今孩儿遇到了一位我真心喜爱的好姑娘花儿,我也真心爱着她。请父母饶恕不孝的孩儿吧!我想娶她为妻。”说完,齐晓月双手伏地趴在那里痛哭起来。
一阵阵风吹进树林,树枝摇晃着,树叶出沙沙的响声,一些枯叶被风儿吹得打着旋飞了起来。一声声狗的叫唤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晓月哥,晓月哥……”花儿的呼叫声渐渐近了。
齐晓月停止了哭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父亲母亲,你们的儿媳妇来了。”说完,他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擦干了眼泪,向树林外走去。
乌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堆满了大半个天,太阳圆圆的脸正离开蔚蓝的天空被浓黑的云层吞噬着。大黄狗在前花儿姑娘在后好像与天上的乌云赛跑似地向杨树林跑来。太阳转眼间就完全被乌云遮住了,天黑暗了,风刮得大了起来,一个闪电劈开了花儿姑娘身后黑压压的云层,“咔嚓”一个惊雷从天边响起,天要下雨了。齐晓月迎着花儿跑了过去。当齐晓月和花儿相遇时,豆大的雨点随着狂风噼里啪啦地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大黄狗出惊恐低沉的嚎叫声。齐晓月一把将花儿抱起揽在怀里施展轻功朝狂风暴雨笼罩下的房舍奔去。雨已经瓢泼似地下起来了。齐晓月的身子已经被雨水浇透了,他弯着腰尽量让花儿隐藏在自己怀里。花儿被齐晓月抱起的刹那间,无声地用双手环抱着齐晓月的腰,脸紧紧地贴着齐晓月的胸膛,闭上眼睛感受着齐晓月的体温,倾听着齐晓月的心跳。花儿多么希望家离得再远一些,齐晓月跑的再慢些呀!
“快进来,这雨怎么下得这么大呀?”徐小霞站在屋门口将抱着花儿的齐晓月让进屋里。
站在外屋地的黄昆,关切地问:“浇透了吧?快换换衣服。”
齐晓月低头看了一眼默默注视着自己的花儿,笑了笑将花儿放了下来。花儿站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说:“爹快把晓月叫到你屋里换衣服呀。”
黄昆把齐晓月让进西屋递给齐晓月一条毛巾,拿出几件衣服。齐晓月一边擦着脸和头的雨水,一边说:“谢谢前辈。”
疯狂的暴雨整整下了三天三夜,雨停的那天早上,黄昆早早就到江边捕鱼去了。齐晓月在屋里认真地看着黄昆写给自己的移花接木秘笈。不一会,黄昆就从江边回来了,站在外屋地对着东屋喊:“小霞,小霞……”
徐小霞散着头开开东屋门,责怪地说:“一天早上你叫魂呢!花儿还在睡呢。”
“小霞,咱们得搬家。”黄昆慌张地说。
徐小霞惊愕地问:“出什么事了?”
“涨水了,江涨水了,涨得太快了。我刚才出去到回来这段时间,水就涨了一尺多,现在已经涨到杨树林了。看这势头,我们的房子可能要进水了。”黄昆无可奈何地说。
“往哪里搬呢?”徐小霞犯难地说。
“搬山洞去吧。”黄昆说。
“那里怎么能住呀?不往那里搬还真没别的地方了。”徐小霞忧愁地说。
“我们现在就得搬,我看水下午就得涨到这里了。”黄昆下着决心说。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搬家,水不涨到这里,我们再回来。”说完,徐小霞回屋里召唤花儿去了。
四个人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家里的东西都搬到山洞里去了。水涨得比黄昆想象快得多,黄昆他们搬完家刚过半个时辰,三间茅草房就被浑浊的江水灌满了。傍晚的时候,倾盆大雨又下了起来。一道道闪电光将漆黑的山洞照亮,一阵阵连串的惊雷声在山洞里回荡。多亏平日积蓄不少粮食和鱼干,不然,黄昆等四人吃饭就成了问题。
徐小霞躺着抚摸着花儿粗长的大辫子,对黄昆说:“我们在逍遥岛上住这么多年,涨这么大的水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