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可见修为高深!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也在看她,眼底依旧温柔。
嘴角挂着的是若有似无的轻笑,看得出……一丝无所谓。
呵。
她怎么总是忘了这个男人的强大。可也不能怪她,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忍不住去担心。
好听的哨声回荡在万层阶的上上下下,传入众人的耳中。
为了应男人的态度,她是愉悦地吹完了这一首《无所谓》。
普沅听完了这一曲,才开始问起景王此行的目的,言语试探。
奈何两人都是人精,理所当然地和他耍起了太极。
普沅活了百年多遇到任何事从来没有挫败感,此时也微有泄气。
忽闻这一男一女身后的三人粗重喘气,艰难呼吸。
便道,“四位女施主没有修习内功,想是无法登上我寺。”
三姐妹捂着胸口脸色微白。
听自家姑娘含着笑意说,“高原反应罢了。过来,我给你们顺顺气儿。”
片刻之后,三姐妹面色如常地跟在后面。
普沅继续走,心里都快好奇死了,这位穿紫衣的女施主明明也没有内功,那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并且只是轻抚了一下别人的后背,就缓解了那种窒息的感觉。
奇怪的女施主啊!
因为好奇,所以普沅又忍不住了,试探着问,“老衲观这位女施主极为面善,想来非是景王爷仆下之人,不知?”
仍旧是湮灭样子的楚尧淡淡的道,“大师好眼力。”
巫紫略一斟酌,答,“算是殿下内人。”
普沅恍然一惊,不死心地变了个法子又问一遍,“景王掌万千兵权,应是国事缠身,日理万机,何以有空来寺中做客啊?!”
“大师说笑。”楚尧道,“掌万千兵权的是景王没错,可国事缠身的却是其太子兄长,日理万机的更是当朝国主。”
普沅一愣,竟觉有理。
于是老不服输的再问,“那这位施主是景王何人啊?”
楚尧挑着丹凤眼尾,“我……景王的仆人罢了。”
普沅瞧着景王的仆人和景王的内人牵在一起的两只手,觉得脑子可能有些锈逗。
巫紫却在此时噗嗤一笑,捋了鬓边发丝别在耳后,“大师不必再出言试探了。不过,晚辈倒是要试探大师一二。”
这哪有人套别人话还要提前告知的,普沅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起床的方式错了,他在考虑要不要睡个回笼觉。
便听见她问,“殿下与清风子略有交情,晚辈更是曾受清风子搭救之恩,无以为报……今此前来,不仅要看问罪典过程,更要看这问罪典的结果。大师以为,景王与晚辈有几分……胜算?”
胜算……
普沅心里一沉,想到师兄普渡曾经所言,脚步慢了些许。
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一黑一紫二人背影,执手相携,实乃天作之合。
顿时恍然大悟!
立刻飞身至二人十数上阶,对下作揖,却是一顿。
一时情急竟忘了自己是个吃斋念佛的和尚,作揖改为双手合十行一佛礼。
“老衲眼拙,不知殿下驾临,实乃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