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给刘思宇发微信说:“要不你来滨都工作吧,这里不是也有你们的分公司吗,你申请调过来好不好?”
刘思宇不假思索地回复说:“好啊,到时候你给我包吃包住啊。”
这话怎么感觉这么生分呢?
挺让人失望的,很明显,他是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算了,男人都没这么想,我这样上赶着想要在一起岂不是搞笑吗?
我还是那个一得到点别人的好就很容易上头的天真的小女生。
日子就在这种每天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轮回中不断地向前走着。
有一天早上,晨起刷牙时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紧接着是一阵难以自已的干呕,在一边洗漱的春妮问我:“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呀?”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我简单跟女儿回了一句,“可能是闻着牙膏味儿了”。
我长期从事讲课的工作,有些时候话说太多了,喉咙发炎,被牙膏一刺激就会犯恶心,以前也犯过,春妮以前也见过我这样,所以听我这么一说就不再说什么,洗漱完,我们吃过早饭,送她上学,然后我自己去上班。
哪知到了单位,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对劲。胸口闷闷的,一直有点要发潮的感觉。到了教室里上课,闻着粉笔的味道——平常根本闻不到粉笔有啥味道,就又想吐。
这天回来后,整个人都很疲惫,晚饭没力气做,点了外卖,吃过饭后我很快就困得不行了,必须得马上睡觉。
春妮说:“妈妈,现在还早呢,都不到九点,我的字帖都还没写完呢。”
我只得硬撑着说:“好吧,你继续写吧,我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结果我靠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后来春妮喊我,使劲摇晃我,才醒来,她摸着我的额头说:“妈妈,你是不是病了啊,要不明天你请个假去看看医生吧?”
这一天我的确是有点不对劲,这种疲惫也跟平常大不一样。
平常晚上很少有这么早就困了的,即便是困了,也不会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就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沉。
但又说不上来,这种浓浓的困意,似乎有一种遥远的熟悉的感觉。
晚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时,我忽然想起了,当年刚怀着春妮时,我就是这样的情景,一开始就是胸口闷闷地,闻着别的味道就想吐,一天下来还没到睡觉的点儿,早早地就困得要命。
可能我是怀孕了!
一个人单身日子过了这么久,都活得没有性别意识了,所以早上不舒服时,一开始压根也没往这上面想。现在想想,我的各种症状,还真跟怀了春妮时一模一样。
这天晚上刘思宇没跟我聊天,下午吃过饭他说晚上要考试,我们就再没有说话了,我把春妮安顿好,回到自己房间熄了灯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我没课,送完春妮后,我回来在小区门口买了试纸,回家一测,两道杠,果然是怀孕了。
我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既惊喜,又有点不踏实。
既想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刘思宇,又觉得暂时不能让他知道,为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来,大概内心里是怕说出来会给他太多压力吧,万一把他吓跑了呢?
刘思宇还是跟我一如既往的,每天开着没心没肺的玩笑,每天上班,开会,吃饭,下班,事无巨细地给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