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这遗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薄严城墨色的眼看向温晚栀,眼底的寒意让她冰冷彻骨。
“温晚栀,我就算容忍你一再骗我,容忍你手段用尽去伤害依然,可这份仇恨摆在眼前,你无论怎么赎罪,都不为过!”
薄严城的话像是尖刀一般插进了温晚栀的心脏。
向依然是他的家人,自己又算什么?
明媒正娶了三年的妻子,甚至连家人都算不上。
面前的证据似乎无可指摘,温晚栀心底里却不觉得母亲会是凶手。
这种强烈的矛盾感快把她人撕扯成两半。
这么多年,她被外公,薄家,也被薄严城捧在掌心。
虽然没有父母在身边,但也过了二十多年人人羡慕的日子。
如今那些爱,就像是她偷来的一样。
温晚栀清丽的脸上挂着泪痕,倔强地看进男人墨色的眼底。
“所以,你想要我如何赎罪?把这条命还给你,你就满意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轻描淡写地说着死亡,薄严城眼底蕴起怒气,拳头无意识攥得发白。
“这些年,我娶了仇人的女儿,爱她,护着她,给她我能给的一切。你想一死了之?死,从来就不算赎罪。”
“你爱我,我就要你爱而不得,生不如死。你想要孩子,我就让你生下孩子,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叫别人母亲。这才勉强称得上赎罪。”
薄严城嘴角勾起,双眼闪烁着病态而偏执的神色。
“你必须活着,才能亲身体会这些折磨,不是吗?”
温晚栀被薄严城冷厉的话语激得身子一颤。
她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这张曾经写满温柔的脸上,除了恨意,再无其他。
薄严城闭上眼,向后靠在了沙发上,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从未这么确定过,自己曾经是深爱过温晚栀的。
正是因为爱,才会衍生出滔天的恨意。
似乎要把温晚栀捏在爪下,蹂躏得奄奄一息,他才能获得些许心理上的抚慰。
“我不想要你的命。留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你要的自由,钱,我可以给你,之后滚出我的世界。”
温晚栀眼底有一丝不甘,咬紧牙关,薄唇轻启。
“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也不可能给你生下孩子。”
她本就没剩下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