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过程,就如初和面时,和好面后一样的,紧紧变成了一团。
闻着空气中麦芽糖与炒花生、炒芝麻的酥香,我忙是往那两张长条桌中间各抹上些熟菜油,又在抹了油的位置上都放上四只长宽都半米的木框。
见位置都合适,才是点头急喊道:“行了。”
一声令下,奶奶和老爹立马忙活着用大铲把锅中的大糖球分成四份,分弄到了木框子里。
这还没完,他们两人又用那早准备好半米长的木刮子,把那5厘米厚木框中的花生糖、芝麻糖都刮平齐木框架同厚的方块,并乘势压压紧。
最后高出框架的,直接移到另一框,不够的从最远处一框补上。
因为是第一次实际操练,真算得是手忙脚乱的了。
也才两三分钟的时间,他们面前各自的四框架糖就已经刮归整,糖块上方还冒着丝丝热气。我伸手轻摸一下框中的糖块时,竟还是能烫手的。
也只又等了两三分钟,当方糖块开始变得手能摸只感很热时,我一声号令,老爹就立马提上一把如西瓜刀的锋利长薄刀,取下一个方框架,两手齐动“咔擦”“咔擦”在长条桌板上横切起了厚度只足0。5厘米的糖薄片,最后又竖着3厘米左右的切了一遍。
那刀子够是锋利,糖又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软度,当刀切完一块时,不细细凑近去看,根本看不出其实这一整块的方糖,已经被分解成了长5厘米左右,宽3厘米左右,厚只0。5厘米的小糖片。
就是连那混合在糖中的花生,也是被整齐的切分在了各片小糖块中。
“呵呵,这花生糖、芝麻糖,竟就样就成了?”
我看着老爹越切越利索时,爷爷突然的说话声,把我给惊了一跳。
拍拍胸口,我笑道:“当然成了,这不难吧?看咱们家这做的,可是比市面上有的那麻杆糖看着可口吧。”
这绝对是当然的。
光看那包裹在红黄透亮的麦芽糖中那花生,那芝麻,两听到老爹和爷爷都拿起一片,咬得脆响,我就已经咽起了口水。
可是我却只能干看着无力,因为——我正在换牙。
虽然今早只掉了两颗下门牙,奶奶还把它们用劲扔到了我家正房的房顶上,说是这样能早早的长出来,但唉。
苦啊!为了保证长大后能有口好牙,所以我还是决定相信科学,少要沾惹这糖食和硬物了。
“唉!”
听到爷爷也叹了一声,我有些疑惑的向他看了过去。这爷爷不会是牙也不行了吧?
见他皱着眉,我正猜想打量时,他道:“咱们家每天做粉条子余下的洋芋渣子,如今喂着作坊后园子那大小40头猪,24头牲口,和那六千多的家禽,每天还拿给去当鱼食,却都天天有剩余晾晒在院里。这,这现在又整上这包谷和大米的渣子,这一年年存着可不是事。”
我正想笑接了他的话时,他又看着我那正吃糖上瘾的老爹道:“敏义,等中午的时候,怕是得跟你哥合计合计,咱们再在靠他家那方和靠这方的后园子里,都靠着后山墙再修上一长排的猪圈。一是不浪费这些好东西,二是将来多造些粪肥出来,庄稼地里也合用。”
爷爷还是很有成算的呢,只不过就算是再喂上百十条的猪,可也是消化不掉这么多东西的。
“爷爷啊。”我笑道:“那方后园子可不能再养猪了,你都说了咱们家还要再买上些人的,到时让人家来了咱们家住哪啊。”
“要在那后边住人?”爷爷一脸惊诧。
“嗯。”我点头道:“后边的围墙始终不算严实,在小箐那方的西后园子修上几户的房子,住上几家人,不正合适。现在仓库房也才四栋,能住上六七家顶天了。让管着作坊里事在作坊做工的,直接就近住在作坊仓库楼上也是方便。但留上四五家,管管后园子的果树、牲口,平时也管管山上、田里的庄稼果树那些散活也是必须的。”
“啊,那得买上多少人啊?”奶奶已是惊呼出来。
我心里估算了一下,道:“目前六个小作坊,制碗糖、酿葡萄酒、做盐菌这三个是季节性的,但也不能到了季节再找人手,只是制碗糖的时间是冬天,所以至少还得再有两家人。而喂养牲口和平时管理下田地果树的,也得有个四五家吧。”
爷爷点了点头,道:“成,中午吃饭时,芽儿把这话跟你大伯说说就是。那这些粮食渣子的事,芽儿是不是也有打算了。”
“嗯。”我点头道:“目前靠东这方的后园子的后墙边上,再修上长猪圈养个五六十头猪是没问题的。只是早前,我跟两个哥哥商量了一下,想着不光在这后园子里最多养上鸡,而是直接在咱们山下河上方,找着平缓的地方,修上些鸡、鸭、鹅的棚子,往我们家东头一方的路上下,哪里有大块平缓的地,就在那盖上大大的牲口圈,养上些牛、羊、骡马之类的,也修上些大大的猪圈,养上猪。就是咱们家后的野兔子,也是能多多的养上的。这样咱们家这些田地,每年都不能缺肥了,那收成也绝对比如今的好。”
大家听了这话,硬了顿了片刻才回了神。
“这,这么多牲口,那肉可就不容易卖出去了。”老爹很是担心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