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心里有了把握,但确实在开炉盖前,一家人其实都还是有几分紧张的。我也不例外。
直用了近半小时,炉箱中传出来的香味明显已经更浓,奶奶才是退了火,又等了近十来分钟,四盘子小号的40个月饼,被从烤箱里夹端了出来。
看着那带着月饼二子,烤后颜色变成深褐色的月饼,一家人都知道,这月饼成功了。
忙活了大半天,一家人看到这样的成品,哪里能不激动,围在放着月饼烤盘的长条桌边,就激动的点评了起来。
“浩轩。”爷爷点着大哥的名字道:“快拿小盘子,给你爹娘他们那边送上几个去,然后给你大哥也送一个去。家里几个正用功的孩子也别送漏了。”在爷爷他们大人的口中,大伯家的浩清我们都得称大哥,而浩宁我得也称二哥。
如果真按照传统的规矩来称呼,其实大伯家的刘浩清和刘浩宁,是要称大堂哥、二堂哥的,或是把我那五个哥哥都排上大小,依次来称呼。但因为我从小一直照着他们的小名大名的加了喊哥,结果就成了如今这样了。
我这换牙的人,是不敢跟着大家一样的放开吃饼了,尝了一口后我着打住了,然后乘一个空档,插了话道:“以后这烤饼的事,火候要如何掌握,还是得细细记下来的。而且咱们再研究一阵子。应该还能合适的加减火,看能不能争取把这烤制的时间缩短了。”
这到真是说到大家心里去了,一家人都有这想法,一时边吃这新出炉的香甜荞面月饼。边商量了起来。
要不然,这近一小时,才出了一炉饼,而一炉最多也才能做50来个,那产量真是伤啊。
而此时,我也更是感受到了,为什么在古时,很多人家会把一些秘法看得那么重了。那可都是别人的先祖,通过努力和经验的积累,一点点总结下来的呢。
因为这天没经验。做出300多个生饼等着烤,结果此时都已经是五点过近六点钟,大伯娘急慌慌的赶了回去做饭,我们余下的人忙活着加起班来。
把另一个土烤炉也烧起后,就开始了烤饼大业。但一批两个烤炉同时烤,也才能烤100个饼。 ;六点过时,老爹老娘和浩清哥也“下班”赶了过来,而烤完了后边的生饼共320个,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
爷爷还吩咐把饼按人头,给东西院的两家人都各发人一个。
此时,已经是他们六家都“下班”。跟着温林家母子统一在东外院厨房吃饭的时候,见到我们给送饼子去吃,全都围上来道谢,这本是必然的过程,没谁会觉得意外。
但新来的三家人感动得围着我们哭,却是我们一家子预想不到的事情了。
一家子人都面面相视后。几个大人才是反应过来劝说了起来,又让张老实他们把人给拉上桌吃饭,我们才是逃一样的往家里赶。
“唉。”爷爷边走边叹了一声,却是再没说什么,只是掏出了他的旱烟头。
“也不知道这三家人。以前那是吃了多少的苦呢。”奶奶很是感慨。
一时大家边走,边是都轻轻的感慨起来。
跟着大家走,我心里也是无法平静。不就是几个月饼嘛,结果十几口人哭那样子,除了小豹子紧紧抱着手上的月饼懵懂的看大人,就连那五岁都不到的方小宝都是眼含泪花。
真是不知道,他们以前过的那是什么日子了。粉作作坊里干活的两个年轻人样,倒还不清楚,但听老娘讲起来,在小副食作坊帮忙的四人,可都是拼了命的抢着累活干,就像不敢停一刻歇歇的样子。所以老娘才是七点不到,就把他们都放了回去休息。
还没走到正院,燕儿就来叫走饭了。
边往正房走,爷爷突然道:“雨水收了,咱们家搞养殖的那些场子,一定要抓紧着建起来。”
虽然爷爷没明着说什么,但不光是我,大家像也都明白了爷爷的心思,都点了头支持。
进到饭厅时,见气氛有些低落,我笑问道:“咱们说说这月饼的事吧,这饼做了出来,每天可就得运到镇上去卖了,咱们得算算成本才是,好定上个价。而且咱们做那香辣菌,和那花生糖,也有那么些量了,现在卖上也合适,不然咱们家干货铺子里,可真是没什么新货了。”
果然,听到这话题,一时又兴奋的开始讨论起来,爷爷还吩咐着两个管着记账的哥哥赶紧的核算。
两人也是老手了,加、减、乘、除都已经熟练的两人,赶着开饭前的那几分钟,就把结果给一一报了上来。
“如今一直做的素香辣菌,一斤成本13。4文,连着坛子和坛子外套的竹筐,算是14文合适了。今天这荞面月饼,连着碗糖在内所有的材料统一折算成市场价格,成本是2。66文一个。而那麦芽糖,因为大米现在是16文一斤,包谷粒是8文一斤,都是高价的粮食,花生和芝麻也是10文一斤,所以成本合着28文。”大哥一口气细细的说了出为。
浩清哥笑着补充道:“呵呵,这可没算那柴火钱,也没算你们工钱、咱家的毛驴钱、石磨的折旧钱,其它的都好算,可这人工不好算呢,就说今天,你们早前五大一小的在忙活,后来可又加了我二叔二婶和我,而我娘又早前赶着做饭去了。”
你家伙,竟然打趣上大家了。
“你这臭小子。”爷爷果然笑骂了一声。才看着我问道:“芽儿啊,你说说这要杂定价合适,咱们这自己做的,可真是不好算工时钱呢。”
额。这有什么不好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