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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2页)

让吃豆腐的变成豆腐(4)

遗憾的是,这等好事和这等坏事都不常有,最起码不像男追女那么高发,前者通常只存在于男人的幻想。以是观之,如果把男性也列入“性骚扰”的法律保护,对大部分男性来说是很不公正的,因为这样做无疑限制或剥夺了他们受到性骚扰的权利以及可能性。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我坚持我发言的权利,但我也将誓死捍卫你说话的自由。

洗澡避女人

把男性排除在外的性骚扰立法,究竟是进一步保护了妇女,还是在战术上重视妇女,在战略上藐视妇女,仍未脱“妇女是弱者”之窠臼?

这事不好说,非常不好说,比性骚扰更不好说,尤其不可以西方妇解观点视之,犹如西方的“黑客”是左派、极左派、无政府主义者,而中国的“黑客”,黑是够黑的,政治上却属于右派、民族主义者。

其实,若单纯以立法水准观之,今之“任何人不得对妇女进行性骚扰”,显然未能超过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1928年春天,毛主席在井冈山五百里林海里为工农红军亲手制定了“三大纪律六项注意”:一、上门板;二、捆铺草;三、说话和气;四、买卖公平;五、借东西要还;六、损坏东西要赔。

1929年以后,毛主席又将三大纪律中的“不拿工人农民一点东西”改为“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打土豪要归公”改为“筹款要归公”,又改为“一切缴获要归公”。对于“六项注意”,则增加了“洗澡避女人”和“不搜俘虏腰包”两项内容,从而成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1947年10月重新颁布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上门板”、“捆铺草”改为“不打人骂人”和“不损坏庄稼”,第七项“洗澡避女人”也变更为“不调戏妇女”。

显而易见的是,“任何人不得对妇女进行性骚扰”与“不调戏妇女”之间的唯一区别,在于一是国法,一是军规;前者旨在进一步保护(  或损害  )妇女(  或男性  )权益,后者意在“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除此之外,在行为规范上并无本质区别。

在无法无天的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本人就是唱着这首歌长大的,举凡上课、出操、开大会、看电影,一切集体活动前后全体师生无不放声高唱之。“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是我所知道但不一定有完全遵守之机会的全部法律——于今想来,其中的第七项“不调戏妇女”( 即井冈山时代的“洗澡避女人”),其实就是当年无产阶级专政下的“性骚扰”法律,尤为重要的是,它早已经以一种无比明快的风格彻底解决了今之“性骚扰立法为什么不保护男人”的一切疑问。

不正当的自我工具化

《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的歌中唱道:“第七不许调戏妇女们,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我的意思是说,由“洗澡避女人”而“不调戏妇女”,由“不调戏妇女”而“任何人不得对妇女进行性骚扰”,皆为能指的延伸,正如“打土豪要归公”先是改为“筹款要归公”而后又变成“一切缴获要归公”。因此,在性骚扰立法一事上,要做通“为什么不保护男性”的思想工作,我认为有必要暂时回归到“任何人不得对妇女进行性骚扰”在1929年的所指,即“洗澡避女人”。

如果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的“洗澡避女人”或“不调戏妇女”为“男性为避免受到异性性骚扰而进行自我约束及自我保护的行之有效的法律或行为准则”,那么,所谓“男性也会受到性骚扰”的可能性从理论到实践上都将不复存在,性骚扰立法“也要保护男性”之说,势将不攻自破。

参照斯洛文尼亚学者斯拉沃热·齐泽克的精神分析,“男性也会受到性骚扰”的想法是一种精神疾病,得治。临床上,它们应该属于一种“不正当的自我工具化”,是一种“内在的固有的错误,因为只有作为对某些被否认的被它们移置压制的创伤反应,它们才被正确地把握……这种不真实性同时是认识论的和伦理的,正如一名妄想症患者,他通过进行不由自主的防卫仪式来对其不被承认的性固着作出反应,他的行为方式就是不真实的。拉康声称,即使病人的老婆真的跟其他男人睡了,病人的嫉妒也仍然被视为病理的状况。在相同的意义上,即使富有的犹太人‘真的’剥削了德国工人,勾引了他们的女儿,控制着大众出版机构等等,反犹主义仍然是一种断然‘不正确’、病态的意识形态状况——为什么?那些使它成为病态的东西在犹太人形象上不被承认的主体的利比多投资——这是社会对抗性被移植——擦掉的方式,即把它们投射到犹太人形象上。”

实在想不通,就把“受到性骚扰法律保护权”权利的大度放弃当是全体男性作为上下五千年性别斗争中的常胜将军对全体女性所应该表示的基本礼貌还不成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的适用条款为第八条:“不许虐待俘虏兵,不许打骂,不许搜腰包。”

魔鬼身材

虽是冬天,裹得厚且严,但是上海大街上身材好的比比皆是,要不是每天增加的机动车辆,能让一条马路都显得空荡荡的。这就是保养的成果。大有“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岁寒说到身材,立马想到女人,就像说到眼睫毛。虽然男女都有,但是身材和眼睫毛之类,在男性的整体品质做出评价的时候,通常都不能成为有效的参照物,犹如腹肌之于女性。

不过,哪怕就女性而言,身材这东西和眼睫毛还不太一样,因为它实在算不上一种实实在在的“东西”。睫毛再细再小,大小是个实体;身材或好或差,无论如何也只能算是实体之轮廓,一组连续性的形而上线条。跟血肉之躯相比,虚的成分严重偏高。

说到身材,接下来就会想到另一个词:魔鬼。这个词条的完整表达是:“魔鬼身材”。加上了魔鬼的身材,感觉比“身材”更虚。理由一,我们(  最起码在生前  )都没有见过魔鬼;即使在某种情况下跟魔鬼打过照面,大概也不会有闲工夫去留意其身材;理由二,所谓魔鬼以及一切牛鬼蛇神,大都在脾气上喜怒无常,形态上变幻莫测。故既不存在什么修养,更谈不上什么身材。“魔鬼身材”一说,犹如本人的身材,不仅虚得厉害,几乎就不能成立。

当然,对“魔鬼身材”这个词,男女双方都还没有傻到只会做单纯的字面理解。玩虚的,人人都是高手。它的真实意思,其实并不是“像魔鬼那样的身材”,而是特指那种具有魔鬼般诱惑力和杀伤力的身材。不然的话,“魔鬼身材”也许就不能成为一个褒义词,因为魔鬼们即便有身材,身材却也是形形色色。铁扇公主和牛魔王,两口子都是魔鬼,长相不论,三围上却有天壤之别。

更虚的是,“魔鬼身材”这个词通常都不是单独使用的,而往往前缀或后缀以“天使面孔”。同样道理,天使我们都没有见过真正,即便个别人在某种情况下遭遇过天使,如果只能看一眼的话,相信也都是关注其身材多过留意其面孔,因为翅膀乃天使最独特的体征。因而,所谓“天使面孔”,所指乃拥有天使般纯洁甚至圣洁的面相,并非“一张像天使那样五官端正的脸”。

尽管在人世间同时拥有“天使身材,魔鬼面孔”者从来不乏其人,同时或分别拥有“魔鬼身材”和“魔鬼面孔”以及“天使身材,天使面孔”的也大有人在。但是,我们似乎一直都在故意地忽视这一事实,而一味地偏爱“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这个几乎是自动生成的完美修辞。我发现,“天使面孔,魔鬼身材”这八个字其实是很有一些“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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