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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曹月牙催促顾阿纤拿出扁匣，她看着扁匣里的东西眼睛突然睁大。匣子里放着一套精致的花型钗环，上面镶嵌着宝石。一看就贵重无比。

她一把抓起一对钗跑出屋子，&ldo;阿母，你瞧我带这个好看吗？&rdo;

刘氏看着那闪闪发光的金子，眼睛一亮，瞥了曹素娥一眼。还跟我哭穷，就连阿纤都这么多首饰。

曹素娥皱皱眉，放下茶盏，&ldo;那是曹老夫人特特赏给阿纤的，快还回去吧。&rdo;

曹月牙不肯，一个劲儿的把钗环往刘氏面前伸，&ldo;阿母你看，她们有这么多金子。&rdo;

刘氏脸色更不好了，认定曹素娥不想帮忙。

顾阿纤冷淡地瞥了她们一眼，&ldo;舅母快带表妹看医。刚才疯了一般跑出去，莫不是脑袋得了急病？&rdo;她伸手把钗环拿回来。

曹月牙觉得手一空更着急了。再过几日拿不出钱她就要被债主卖掉了。想到秦淮河上那些画舫娘子，就齿冷的打颤。嗓音也带出了哭腔，&ldo;阿母&rdo;

曹素娥见莲女、燕女投过疑惑的目光，清了清嗓音，&ldo;月牙不要闹了。我已跟你阿父阿母商量妥当。&rdo;

商量妥当

曹月牙像做梦一般把目光移到她脸上，眼睛欣喜若狂地亮起来，半响才恢复清明。

顾阿纤不明白商量妥当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发现自己忘记买鸡，曹素娥都没有责骂，那种感觉就更不好了。

梦里她忧愁地跟黑兔子说了白天的事情，黑兔子凑过来蹭了蹭她的脸。

&ldo;你也在安慰我是吧？&rdo;她望向黑兔子低声道，&ldo;我不怕。&rdo;想起卫宴给她的玉佩，声音有了一丝支撑，&ldo;还有郎君帮着我。&rdo;

黑兔子竖起耳朵，眼神突然不善。

过了几日，用饭时曹素娥突然道，&ldo;明日你舅母来，说要去鸡鸣寺还愿。我抽不出空来，你陪着去一趟吧。&rdo;她停了停又道，&ldo;她家最近不顺，但愿这次可以顺心如意。&rdo;

顾阿纤放下箸抬眸看向曹素娥，见她似乎眼圈发黑，神态也很疲劳。

她回到房中翻出玉佩，握在手中。但仅管如此还是心中忐忑。忍不住在梦里跟黑兔子说，&ldo;但愿是我多心。&rdo;

次日，刘氏带着曹月牙早早就来了。

&ldo;阿母，我也可以陪着舅母去啊。&rdo;莲女满脸写着不高兴。

曹素娥没有说话只是白了莲女一眼。

刘氏热情地攥住顾阿纤的手，后者皱着眉头将手抽回去。

刘氏笑容僵了一下又笑道，&ldo;鸡鸣寺最出名的就是鸡鸣水饼了，一会儿舅母买来给你吃。&rdo;

曹月牙也热情道，&ldo;阿姊我们快走吧，我都要流口水了。&rdo;

莲女在一旁酸道，&ldo;大概忘了自己亲外甥女是谁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