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了。&rdo;顾阿纤眼神愈加冰冷。
知道曹素娥这个隐患不解决,就如同吸血虫一样敲脂吸髓,永无宁日。若是她只随着心意不理会她,她就会到处乱说,毁人闺誉。之所以就这么把她打发出去,也是忌讳曹素娥如同烂泥一般的性格,她真能做出撒泼打滚的事情来羞辱她。
想彻底解决她,最好能使顾胡图直接将她休掉,这样,她和她那两个女儿就再跟顾家没关系了。但是如何去做这件事呢?要知道,她一个女儿家,开口就是破人一门亲,将来被人知道了,难免会被议论。
她左思右想,只能从顾胡图下手,晓以利害。顾胡图自从把玉佩送回,顾司空很是照顾他。不仅将他的官升了一级,还给了他许多钱财。想来,为了依靠顾家这棵大树,他也会帮着她。
碧圆派出的小婢看着曹素娥母女都出了府,才高高兴兴回去回话。她没注意,不远处的树荫下,也有个不起眼的小婢,站着看了会儿转身离开。
那个小婢回到了一处种满紫藤花的院子,向一名大婢女轻语了几句。大婢女拿着一陶罐鲜花进到屋子中,放在案几上。然后恭敬地对王小娘道,&ldo;曹素娥母女刚刚离开。&rdo;
王小娘点点头,素手拂过花朵,尖尖的指甲掐下一朵,神情淡漠撕着花瓣,&ldo;能拿着多少,就看她们自己的本事了。我是个妇道人家,什么不都不懂,只知道她们母女可怜,没有衣穿。&rdo;
&ldo;小娘素来心善。&rdo;大婢女低声赞了一句。
夜晚,顾阿纤带着忧思入梦,又来到开满金雀花的山坡。
黑兔子好久不听白兔跟他抱怨,两只耳朵认真地竖得直直的。
唔唔是这回事啊,这也值得忧愁?他轻轻呲呲牙。
白兔叹口气,垂下脑袋,完全没有心情吃草。把黑兔子看得好不焦急,低头看看自己两只小爪爪,叹口气,要是变成人就好了,可以摸摸她的头。
曹素娥?
黑兔子眯眯眼。
上次送两个小妾过去,她真是一点都不吃教训啊。
过了几日,顾阿纤终于找到出门的机会。她让车夫把车赶到泔水巷口停了下来。
明明只是月余,却好像经年累月。她提着裙裾,让碧圆在车上等她,独自一人下了车。
站在原来的家门口,她放下准备推门的手改为敲。不过两下,就听见里面传来妇人的答应声。
开门的是张陌生的面孔,年轻而温柔的女子。
顾阿纤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敲错了门。
&ldo;女郎找谁?&rdo;女子看了一眼顾阿纤的装扮,非常恭敬的问。身后传来顾胡图的声音,&ldo;是谁啊?站在那里不动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