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笙干笑:“我好像来的有点不凑巧。dashenks”
范晋川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才打起精神:“无事,先办正事。”
两人去了书房,空白的奏疏纸已经在书案上摊开。
凤笙在砚台里倒了些水,开始给范晋川磨墨。
两人都慎重以待,凤笙把墨磨出要去打仗的气势,而范晋川则一直看着奏疏纸发呆。
天,不知何时暗了。
小七进来点了灯,一时间灯光大作,也让两人惊醒。
“大人,您想好了吗?”
“我们筹谋多日,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可——”
凤笙有点说不下去了。
随着秋收后,地方赋税押运上京,也到了盐政上缴盐课之时,可这季的盐课比春天那季更为惨淡,连十分之二三都不到。
朝野震惊,建平帝震怒,这几日朝堂上十分不平静,为了盐课的事各方正撕扯得如火如荼,是范晋川上书的最好时间。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也许这道奏疏递上去,可能您会面临大难,甚至牢狱之灾,甚至性命安危,甚至为天下人唾骂,甚至……”
“虽千万人,吾往矣。”范晋川提笔蘸墨,在奏疏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第50章
这封奏疏整整写了两个时辰,才完成了初步。
之所以会被打断,是因为小七突然来敲门了。
小七也没进来,就在外面说:“大人,老太太派人来问,何时休息?”
本来气氛满凝重的,被小七这么一弄,都有点哭笑不得,也有点无奈。
“公务还没处理完,等处理完,自会去休息。”
小七进来了,也不敢去看方凤笙,只哭丧着脸对范晋川道:“大人,小的看您不如去休息吧,不然小的怕老太太等会儿亲自过来。”
范晋川皱眉斥道:“你去跟老太太说,有十分重要的公务,让她早些休息,注意身体。”
范晋川难得发怒,小七也不敢多说,匆匆离开去回话了。
凤笙失笑了下:“大人可是腹饥,不如让人做些东西来吃。”
“贤弟饿了?那我让人去准备。”说着,范晋川亲自站了起来,去外面安排。
看着他的背影,凤笙目光暗了暗,将目光投注在那份奏疏上。
不多时,范晋川就回来了。
“我让人下些面来,天冷吃一些也暖和?贤弟我看你穿得单薄,要不要加件衣裳?”
“不用。”凤笙持起那份奏疏,道:“我刚才看了下大人所写,觉得大人写得很有气势,但我觉得应该再加点东西进去。光有概括还不够,还需要写明确切的数据,这样才能起到震撼之用……”
两人一边商量,一边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