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父,必有其子。宋太师跟宋鑫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属于找死的类型。
席旻岑轻拂锦袍,不慌不乱走出来,抱起曼允。瞧孩子完好无损,才面向众位大臣,道:“你们全看见了,这次是宋太师扔酒杯,砸本王女儿!”
话中阴森森的寒气,令人不敢起任何反抗之心。
宋太师不过扔一个小酒杯,九王爷你老人家扔的可是一张大桌案。一个酒杯,最多砸得人头破血流,不至于致命。而你那张桌案,一砸下去,要的就是人命!
众人硬生生打寒颤。
曼允扬起笑容,可爱的道:“重伤皇族,乃死罪哦?父王只是为了保护本郡主,才踢出桌案为我挡下酒杯,也没想到会砸到宋太师。”
这话一说出口,把宋太师的死,全归结成了意外。而看曼允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众人只觉得恐怖。不亏是九王爷的女儿啊,是不是基因太好?一家子这般聪慧过人。
史明非走近宋太师的尸体,打圆场道:“朕看这次,也实属于意外!来人,把宋太师的尸体送回宋府,风光大葬。”
于是,三天内,压榨百姓们的一大贪官宋太师,和他那个恶霸儿子一并举行了丧礼。
全南胄人民,拍着手掌叫好。
幽幽的夜色,非常宁静。席旻岑抱着曼允,漫步走在回兆崴宫的路上。
“没想到允儿的嘴巴,如此了得。”一只手抬起曼允的下巴,席旻岑似乎想要研究研究。
下午时分史明非派出太监来邀请席旻岑,两人就知道麻烦又一次来临。曼允一抬手,提议道:“父王,此事不如由允儿为你解决。”
席旻岑自然想看看自家女儿,怎么解决这次的棘手事件。当即点头,让朱飞朱扬听她差遣。
一簇花丛边,站着一位青衣公子。一把标志性的折扇,在冬日里扇出阵阵凉风。
“小郡主,九王爷,我们又见面了。”
席旻岑面无表情的走向他,“司马少主,怎么来皇宫了?”
司马晁立刻露出商人本性,俊雅的一笑,指着曼允道:“是小郡主请我来帮忙的,正好九王爷在,不如把小郡主欠我的银子,两清吧?”
“允儿何时欠下银子了?”席旻岑低头看怀中孩子,倒不是心疼银子,只是想明白前因后果。
曼允讨好的笑,“找那两位公子哥出堂作证,自然得花银子嘛。正好司马晁在商户中最有地位,允儿当然找他帮忙了。”
司马晁出马找到两个公子哥,并谈好条件,以后会帮衬两家的生意。这两个纨绔子弟,才答应出面指证宋鑫。否则这事情,哪会这么简单?
“多少银子?”席旻岑问道。
司马晁搓了搓两个手指头,“不多,就一百万两。对于九王爷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朱飞,将银票给司马少主。”席旻岑刚说完,朱飞已经掏出张一百万两面额的银票。
司马晁拜谢,双手作揖,“期待下次再和九王爷合作。”说完,司马晁便揣着银票离开了。
朱扬在后面望着司马晁离去的背影,直跺脚,一百万两啊!又打水漂了,小郡主真是太败家了!
“父王以前和司马晁合作过?”抓住司马晁话中的字眼,曼允问道。
席旻岑回忆着,然后道:“合作过,否则你以为他怎么能在战乱中,捞上一笔?”靠着战争发横财,有极大的风险。没有人照应着,就怕有钱没命花。
“哦?……”曼允似笑非笑,盯着父王,戳戳父王的胸膛,故意装可爱:“父王捞了多少?”
司马晁能在战争中捞银子,相信父王也会。曼允重新计算着岑王府,到底有多少家当。
“司马晁四,本王六。”席旻岑捏了捏曼允的脸颊,原来允儿还是个小财迷。
曼允瞬间睁大双眼,这么算来,岑王府的财当,比司马晁更多!司马晁是南胄首当,那么父王便是丰晏国首当,甚至于是天下首当。
本来曼允花银子大手大脚,还有一点惭愧。听父王交代了这事,顿时觉得……自己是否太节约了!
风平浪静度过两日,朱飞朱扬整理出了好几只大箱子,摆在前厅。
曼允记得来南胄时,他们的木箱子镶有金丝和宝石。而这几只箱子,只是一般的木质,显然不比之前的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