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少桌面已经没有筹码,他左右一瞄,目光落到旁边的女伴身上,抱起那个女人丢到赌桌上。
“我拿她当赌注,我们再赌一把。”
数量翻了一倍的筹码,已经让宋朝发愁,再加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坚决不同意。
“我要这个女人没有用。”
作为这个赌桌上唯二的女人,宋朝曾经暗中打量过这个女人,她给人的感觉很怪异,在女人中她的身材算清瘦,可是骨架要比一般女人大一些。
宋朝猜想她应该有外国血统,皮肤给人一种病态的白,酒红色卷发披在身后,小脸只有巴掌大小,大大的水眸总是带着一种哀怨。
东少甩了桌子上女人一巴掌,女人脸颊侧向一边,酒色长发散落在桌子上,却没有出一丝声音。
“臭三八,听见没有,连女人都嫌你没用。”
女人短裙向上翻起,露出大腿处新旧交错的伤痕,宋朝最恨打女人的男人,和这种人所有交庥会拉低她的品位。
“住手,无能的男人才会打女人”
东少一把抓住那女人头发“听到没有因为你我被人骂无能,连女人都不想要你,留你有何用。”
大手抬起再狠狠落下,来不及阻止,那女人的头重重砸向牌桌的边缘,鲜血迸溅,许多血滴落到了筹码上。
“你疯了”
旁人见惯了上流社会的黑暗,一个陪人睡觉的贱女人,主人都不怜惜,旁人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一个没用的人,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
宋朝惊讶旁人的冷漠,女人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身下的血慢慢晕开。
“好,我和你赌,不过没必弄得那么麻烦,一人抽一张牌比大小。”
荷官将一副全新扑克放到他们面前,宋朝想也不想随手抽出一牌,是张黑桃九,不等东少抽牌,将纸牌往桌子一放,跑到一旁检查女人的伤势。
拨开她血液浸湿的长发,额头处有一条很深的伤口,正股股向外冒血,一块手帕递到她的面前,抬起头华小天静立一旁。
“给她止血。”
“谢谢你“接过手帕,按压在女人正在出血的伤口处。
宋朝根本不在乎输赢,输了一身轻松,赢了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九点在纸牌里不大不小,胜率各占一半。
只要抽一张比九点大的牌就可以赢,宋朝自信的一摔,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深谙赌徒心理的东少,有一些迟疑。所谓疑心生暗鬼,他开始质疑自己,从他对自己怀疑的那刻起,败局已定。
权少顷悠闲的吞云吐雾,冷眼旁观东少在纸牌间迟疑,嘴角纹路加深,盛春祥教导的养子心理素质太差,小狐狸那么一吓,就开始疑神疑鬼。
宋朝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女人头上伤口过深,必须去医院缝合。回身发现东少站在牌前,一双眼盯着上面的纸牌,仿佛能盯出一个洞来。
“赌场有后门么,她要去医院”宋朝没有忘记今天是安德海新店开张,明晃晃抱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女人出去,这是给人家添晦气。
“你不准走,我们还没比出个输赢。”东少有些疯魔
“那你快一点,抽一张牌出来。”
东少手指发抖,思虑片刻,缓慢在牌海中取出一张,当看到上面的点数,整个人彻底魔怔了,大叫着不可能,手中的纸牌被他揉碎。
“我不信,这不可能,我们再来。”
东少的眼白全部血红,疯狗一般冲向宋朝,赌桌就那么大,每个人相距不远,几个呼吸的功夫,东少已经来到她的近前。
宋朝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同一时间,比她更加惨烈叫声响起。权少顷抓住东少一根手指,将他按在牌桌上,手指与手背几乎贴合,想想都觉得疼。
“放开我,放开…啊…”
权少顷取下嘴边的雪茄,按在他耳后软肉处,烟雾滚滚,空气中弥散着皮肉烧焦的味道。宋朝的双耳被凄厉叫声,震得嗡嗡做响。
安德海此时推门而进,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吓坏的还有那两名高官。权少顷斜眸看了他一眼,手一松东少破布般滑落到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