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权家这样的大世族,每个人都不只有一个面孔,女人的温柔如水,也可能是防不胜防的毒药。能让权少顷这样的男人放下戒备,全身心的信赖,宋朝已经击败帝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女人。
那是亿万里挑一的幸运,比连中十次彩票都难,以权少顷的身价,连中十次彩票都不及他万分之一的身价。
权海星是帝都首批觉醒女权主意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逃婚,可人都是有私心的,权家和景家的男人,从一出生就注定要与帝都捆绑在一起。
自家侄子那般惊世艳艳的人物,又是帝国最锋利的剑,想要一个女人不过份吧。
“你身上的兰花香味很特别,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不知道多少个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也许是皮肤吸收了太多玉兰生肌膏的药性,这香味一直由她体内散发出来。
“我没有擦香水,大概是你闻错了。”这个女人周身气派,绝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宋朝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哦,也许真的是我闻错了,那种东西可是世间罕有”
宋朝心头一惊,这次受伤她真正体会玉兰生肌膏,为什么被称为疗伤圣药,腿上如此深的伤口,只用了三天便完好如初,而且伤口周围的皮肤比它处白了几个亮度。
权海星是帝都第一批新闻人,她的眼光毒辣,在宋朝拘谨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却聪明的没有点破。恰巧工作人员送来了她订制的鞋子,与宋朝道了声再见,便提着装鞋的袋子离开了。
商场的十九层有一家西餐馆,权海星很喜欢这里主厨的手艺,权少顷命人从国外空运来她爱吃的食材,新鲜纯正的食材经过主厨亲手烹饪,世间少有的美味。
权海星提着购物袋走进西餐馆,一眼就看到鹤立鸡群的侄子,没办法姑妈眼中的侄子是最出挑的那一个,何况权少顷确有傲人的资本。权少顷起身欲为她拉开座椅,权海星抓住他的手臂按在椅子上。
手指轻柔的扒开显险变短的头发,伤口以经开始愈合,见到缝合线牵连的伤口,心中一阵抽痛。
“为什么没有用玉兰生肌膏?”明明从她这里要走了两瓶
“男人身上有些伤疤不算什么。”权少顷解释道
抓下姑妈的手,绅士的拉开对面的椅子,将她请到椅子上坐好。
“刚才在鞋店,我见到了一对婆媳,在那小媳妇身上我可闻到了雪疆玉兰的味道。”
闻言,权少顷神情微愣,在那愣神的几秒中,心更早一步做出决定,视线向着窗子的方向望去。
“你对人家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向爵爷的脑袋上招呼那么一酒瓶子。
权海星虽然很宠自己这个侄子,做为一个新闻人,事非观还是很正。
“姑妈不要把你那采访手段,用到我身上。”做了个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什么也不会说。
权海星有时希望自己身边的男人,像普通人那般活着,伤痛了会倾诉,不必什么事情都扛在肩上。
一个人有多大的权力,肩上就负着多重的担子,自家的男人是三军统帅,从两人相识他就硬得像一块石头。
若不是确定那个男人心里有自己,她不在乎逃二次婚。外人常用肩担日月来形容他那样的男人,自己的老公和儿子如此,一手带大的侄子也是如此。
男人在外面为国为民负重前行,回到家中需要女人的温柔对待,今天没有见到宋朝以前,她对两人之间的事情保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
可第一眼见到宋朝,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上天送给权家的一份大礼。女人的温柔是一种心中有爱的表现,是将自己的心融化,捧到自己爱的人面前,权海星也希望自家侄子,可以被所爱的女人温柔以待。
见这方面撬不开侄子的嘴巴,权海星开始转移话题“你的脸色不好,最近又做恶梦了。”
权少顷的眼底带着浓厚的青色,眼球布满血丝,仿佛又回到几个月前,那生人勿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