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臂瘟神”邓天愚是寿星,坐在中央首位上是理所当然的事,陆贞娘是一谷之主,江玉帆也是一派之尊、理所当然地被让座在邓天愚的左右。
“小李广”钟清虽是九宫堡的代表。但他心里有数,自动的把尊位让给孙少爷。
武当三剑在陆姑娘面前本来就不敢嚣张,加上“小李广”的按礼让座,也就自动地坐在嵩阳二老的次位上。
其他门派俱是较有名气的门人弟子前来,略微谦让,也就依年事按序入座。
飞凤谷的内宅管家张嫂和四喜丫头,以“鬼刀母夜叉”和佟玉清等三人是女客为藉口。
自动过来就坐,因而和“悟空”、“一尘”等人恰好坐满了两桌。
寿筵开始,欢声雷动,群豪纷纷起身举杯向寿星邓天愚敬酒。
邓天愚游目一看厅内,只见目光闪闪,人头攒动,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每一个人都向他举着酒杯,看他脸上的神色,在惊异中透着满意,显然,他自己也没想到今夜会到了这么多客人。
身为寿星的邓天愚,自然在开饮之前先说几句感谢客人光临的场面话。
只见他满脸堆笑,高举着细磁绘花酒杯,尚未开口,先呵呵干笑了两声。
江玉帆和其他人一样,也同样起身举杯,谦和地含笑望着邓天愚。
但是,他却没有心情听邓天愚那套“老朽贱降,承蒙诸位光临”的陈腔老调,他目光望着邓天愚,但心里却默运功力,笑着说:“表姐,中午在湖边,你可把我吓坏了……”
话未说完,耳内已传来陆贞娘的“噗妹”娇笑,只听她笑着说:“是你自己情急心虚,落荒而逃,怎能怨我?”
江玉帆看一眼正含笑望着他的陆贞娘,继续说:“小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呀,既不明你的身份,又不知你的居心,小弟怎能不跑?”
耳内又传来陆贞娘的关切声音问:“那人丢给你一件什么东西?”
江玉帆自然不会隐瞒陆贞娘,是以凝重地说:“是一只大古玉杯……”
话未说完,全厅突然暴起一阵震耳欢呼!
“我们敬老庄主一杯,并敬祝你福寿绵长!”
呼声完毕,群豪同时干杯。
“多臂瘟神”邓天愚,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同时含笑谦和地说:“谢谢诸位!谢谢诸位!诸位请尽量多喝几杯。”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整个大厅上,数百人在叫嚷,猜拳行令,高呼干杯,闹得江玉帆心浮气燥,六神不宁。
一直立在一角的“红飞狐”,突然走过来,向着邓天愚微一躬身,低声道:“庄主,该至各桌敬酒!”邓天愚听得一愣,不由转首去看“红飞狐”,发现她微躬上身,以暗示的目光望着他。
于是,会意的呵呵干笑两声,随即起身离座,同时望着江玉帆等人,歉声说:“失陪,失陪,诸位多饮几杯。”
江玉帆和嵩阳二老等人,同时欠身说:“老庄主请便!”
邓天愚再度致歉两声,方一转身,“红飞狐”业已肃手指着厅后门处,恭谨地低声说:
“酒已准备好了,在那边。”
江玉帆循声望去,发现“黄面狼”和另外两个端着酒盘,捧着酒壶的护院武师,正立在厅后门处。
打量间,邓天愚和“红飞狐”已向“黄面狼”三人立身处走去。
江玉帆回头再看全厅,乱哄哄的到处有人走动。
原来满厅英豪,纷纷离座寻找自己的相识好友敬酒叙旧了。
再看“风雷拐”等人,仅剩下“独臂虎”“黑煞神”和麻面姑娘佟玉清三人了。
飞凤谷的张嫂和佟玉清似乎很谈得来,四个俏丽丫头,则默默地吃着莱。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知道“风雷拐”等人,藉敬酒找老朋友的机会离席,以便秃子王永青和哑巴方守义两人出厅办事……就在这时,耳内突然传来陆贞娘的声音,关切地问:“玉表弟,那个中年人丢给你的是一只什么样的古玉花酒杯?”
江玉帆闻声回头,发现表姊陆贞娘,正神色自若的转首望着别处。
再看桌上了,除了嵩阳二老,便只剩下点苍派的精英高手,那位绰号叫‘滚堂刀’的苏敬波了。
打量间,他同时运功回答说:“小弟虽然说是古玉杯,其实,小弟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品质制成的东西……”
耳内又传来陆贞娘的关切声音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