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家仍在愉快地笑,黑煞神哪有那份机警去注意陆贞娘?
是以,这时一听风雷拐不要他胡说,反而煞有介事的正色道:“可不是吗?不是天上的武曲星,能娶到天上的玉女,人间的公主作老婆吗?”
说到公主时,还特的肃手指了指佟玉清。
悟空憨姑独臂虎以及铜人判官,等人俱是刚直浑憨人物,这时一听,更是兴奋地连声喝“好”,有的还拍了几下巴掌。
但是,只有一尘道人,风雷拐,以及佟玉清注意到陆贞娘的娇靥,突然变得煞白。
显然,如果不是大家都在座,陆贞娘可能会把黑煞神给杀了。
因为,根据陆贞娘那样美艳无双的娇丽面庞,这时看来都有些怕人,她内心这时的震怒,也就可想而知了。
风雷拐一看,赶紧站起身来,怒目瞪着黑煞神,怒斥道:“谈事归谈事,玩笑归玩笑,玩笑怎可开到盟主和五位姑娘的头上来了?成何体统……”
如此一喝斥,俱都不好意思再笑了。
黑煞神本想瞪眼反驳,因为他认为他的说笑,韩朱阮三位姑娘不是也都格格笑了?
但是,当他看陆贞娘时,这才惊觉不妙,因而到了嘴边的话赶紧住口不说了。
韩筱莉、朱擎珠,以及阮媛玲敛笑后才发现陆贞娘娇靥煞白,眉笼杀气。
再看佟玉清,艳丽的唇角虽然仍挂着一丝笑意,但由她的神色间可以看得出,她不但有满腹心事,还有着浓重地忧郁。
韩朱阮三女彼此互看一眼,还闹不清陆贞娘为什么生气。
陆贞娘的神情变幻,江玉帆当然看到了。但他仍望着风雷拐含笑挥手,示意他坐下,同时,自然地含笑道:“刘堂主不必责备芮坛主,在座的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姊妹,当初结盟时分出职位,只是不便大家在大庭广众之下称兄呼弟……”
如此一说,悟空、一尘等人,纷纷恭谨的欠身应是,厅舱中的气氛立时变得严肃,低沉。
坐在江玉帆一侧的陆贞娘,神色渐趋缓和,并缓缓的低下螓首。
江玉帆继续自然地笑着道:“小弟并不觉得芮坛主有什么不对,兄弟姊妹间逗趣,哈哈大笑一阵才显得亲切,而现在大敌当前,正好藉此松弛一下心情!”
悟空等人听罢,再度恭声应了个是。
就在这时,舱厅后突然传来一个苍劲声音,似是对正竹筒孔洞向底舱下吆喝:“南西面——减半数——”
阮媛玲一听,立即兴奋地道:“到了于宝发处了!”
大家听得精神一振,不由齐声道:“这么快?”
风雷拐趁机提议道:“盟主,咱们到舱外看看?”
江玉帆一听,立好颔首称可,于是,大家纷纷起身走向舱外。
大家立身船头,只见满湖大雾,对面一座巍峨黑影,似是两三座山头。
正在打量之际,憨姑突然举手一指前面湖面,脱口急声道:“盟主,您看那是啥?”
江玉帆等人闻声一惊,急忙循着憨姑的指向一看,只见七八丈外的邻邻水面,漂浮着一件东西,乍然间看不清是什么物体。
就在这时,船头木板下,突然传出一个吆喝声音。
“阮六爷,快去报告新姑老爷,前面发现一具浮尸!”
江玉帆等人听得一惊,阮媛玲突然震惊的说:“会不会是于宝发的住处被翻江豹挑了?”
阮媛玲如此一惊呼,大家心中立即掠过一丝不祥朕兆。
这时船已距离那具浮尸不远了,船速愈来愈慢,几乎令人觉得它已停止了。
身后一阵杂乱的急匆匆的奔走声,同时传来阮六的惶声低呼道:“江盟主,姑奶奶……”
江玉帆等人,闻声回头,只见阮六神情紧张的率领着几个身穿水装的壮汉,正急步奔了过来。
阮上八想是发现了江玉帆等人正在船头上俯首下看,是以,要报告的话也住口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