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玲急忙一定心神,道:“我以前和我爹来过,他们只有四个人,在称呼上都是于宝发的弟弟,其实都是他以前的心腹帮手,水帘寨解散后,他们就搬来了此地,好像只有两三间瓦屋……”
话未说完,一直在凝神观察湾内情形的方哑巴,突然一声不吭的比划了两个手势!
风雷拐和秃子一见,立即回头望着江玉帆,同时急声道:“盟主,哑巴说湾内有人!”
江玉帆惊异地噢了一声,不自觉地问:“真的?”
独臂虎立即压低声音,道:“盟主,他小子是夜偷千户的小偷能手,如果没有这点本事,闯进去岂不挨揍吗?”
哑巴恨恨的瞪了一眼独臂虎,没有吭声,因为他发现大家都摒息凝神的望着湖湾内。
这时船上十分静,湾内更是一片死寂,除了轻轻入水的长桨划动声和大船徐徐前进的破水声,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见湖湾斜伸,这时已形成了四面环山之势,蒙蒙浓雾中,仅能看到水边浓郁的树影,尚看不见什么方有房屋。
佟玉清突然压低声音道:“玲妹,你们以往来时,可有什么连络记号?”
阮媛玲略微沉吟道:“以前他们夜间来时,船头上都悬个红灯……”
话未说完,浑猛的黑煞神已不耐烦的大声道:“打什么记号悬什么灯,有人没人先冲上去再说,是咱们的留着,不是就他娘的宰了……”
大家都在摒息挣气的观察,黑煞神这么大声叫骂,倒把他身边的鬼刀母夜叉吓了一跳。
鬼刀母夜又气得狠狠的拧了黑煞神一下,同时低骂道:“又没人拿脚踩着你的脖子,狗嗥什么?你不怕里面的人听到?”
黑煞神依然不服气的怒声道:“有个鬼,有人早出来了,这么大的一条船于宝发他们看不到?听他娘的哑巴胡吹……”
话未说完,东南角上的浓荫处,突然传来一个内力充沛的苍劲声音,沉声问:“来的是哪一路上的朋友?找老朽什么事……”
阮媛玲听得凤目一亮,不由脱口欢呼道:“于叔叔!是我,我是玲儿!”
话声甫落,正南和正东,也同时响起数声欢呼:“哈哈哈,原来是小姑奶奶来了……”
“我看船影就有点热……”
“大哥也大谨慎了……”
欢嚷声中,依然是那个苍劲声音,怒叱道:“老四,小姑奶奶来了还不快去点灯,把你们的烂鞋臭袜子都收拾收拾……”
话未说完,南面树丛中已欢声应了个“是”。
江玉帆等人一听,彼此愉快地看了一眼,俱都会心地笑了。
这时最得意的要算哑巴了,只见他向着黑煞神一撇嘴,拍了拍胸脯,竖了竖大拇指头,显得神气至极。
黑煞神白了哑巴一眼,没有吭声,自认吃了个“哑巴”亏。
这时大船已渐渐接近东南角上的一处小码头,两三艘小渔船正停在那里。
岸上是一片山坡,树木青竹杂生,一条石板阶道,直通到半坡上的数间瓦屋前面。
中间的瓦屋已燃着了灯,屋门大开,看不见房厅中有什么陈设。
只见一个苍发银鬓,身穿布衣的老者,率领着两个中年人,正向小码头上急急走来。
两个中年人,一个年龄较长,约四十余岁,另一人也有三十八九,显然都是于宝发的心腹。
江玉帆等人看到于宝发三人的惊异神情,显然是看到阮媛玲带了这么多人来而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情。
阮媛玲一见于宝发三人,立即兴奋地道:“于叔叔,我们不下去了,请你们上来好吗?”
当前老人于宝发,想是看到船头上立的人大多了,真的下了船房子里也没地方坐,是以,连声应好同时谦恭的道:“老奴晓得!”
说话之间,船已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