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摆摆手退了出去。
她一走,骆寻和迟夏站在屋子正中央扫视了一圈,两人都没有在明面上看到玩具小熊。
“找找吧。”骆寻说:“按护工的说法她应该是藏起来了。”
迟夏应了一声,两人沉默着,开始在这个房子里找一个玩具小熊。
就在骆寻和迟夏找玩具熊的时候,距离疗养院四十公里的某个高档小区,有人敲开了一扇门。
里面的女人打开门,她很不高兴地开口:“怎么来的这么迟,下次再这样你就别来了!”
来人没说话,只是低头认错的样子,女人看着更气不打一处来,嫌弃地转过身:“赶紧吧!没一个省心的!”
她穿着高档的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露出修长的双腿,即便在家,也依旧是妆容精致。
她拿着手机似乎很烦躁,刚坐下又站起来,看着刚来的人,脸上的不爽更加浓烈了。
再见对方一声不吭的模样,她随手拿上桌上的红酒杯摔了过去。
杯子碎了,玻璃渣溅到来人的脚背,她这才舒服了点,高傲地哼了一声,低头操作着手机往楼上走。
只是当她刚从最后一阶楼梯踏上去一只脚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把抓住后脑的头发往后一扯。
女人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去,手机也随之掉落,上面显示她正在给裴新录打电话。
抓住她头发的人毫不留情的一扯头发,旋即松开手,女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浑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她一时之间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地上终于缓过来一点神,刚睁开眼睛要骂人,脖颈就被人注射了什么东西,很快,女人察觉到自己浑身都动弹不了,她想说话,张了张嘴,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但她的意识却十分清楚,身体上传来的传来的疼痛逐渐变得清晰明了。
她的眼前出现一双脚,但她根本抬不起头来,目光里只看到那双脚抬起来,然后朝着她的十指狠狠地踩了下去。
对方用力碾磨骨节凸起的地方,指节断裂的声音在此刻显得那么明显。
毁天灭地的痛苦从在她的身体里膨胀流窜,她脑袋发胀,眼前发黑,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但那双脚却并没有停下。
直到女人的十根手指全部断裂,对方才松开脚走到一边,女人已经快没了意识,但下一刻,身体上又传来剧烈的击打。
高尔夫球杆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女人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而随着敲击到脚踝上的那两下,她在介于昏迷和死亡的界限里终于意识到。
她也曾这么对待过一个人,就在三个月前。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下一刻,对方又弄断了她的脚趾指骨。
她在沉重而又惨烈的痛苦中灵魂翻涌,紧接着一道重击从她后脑传来,女人彻底没了动静。
手上的高尔夫球杆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沉重地呼吸声响彻在这个精致的房子里。
对方弯下腰抓住女人的脚,试图把她拖到阳台去,血迹刚在地上歪歪斜斜地拖了半米,门外,忽然响起了门铃声。
与此同时,女人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裴新录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