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白复道:“二点都是,就这样的假定吧!再说今晨之事罢!仇视**,死于何人之手呢?当然是吹哨人,也就是地墓教。再谈谈你所见的那幕惊悸往事,已是三四年的事了。”
“……”
“而仇视**逃避地墓教,足足有六十年,可知地墓教,确实想利用仇视**的敌视七大门派的决心,而仇视**在初入地墓教时,已服有地墓教的独门毒药,自无后患之忧,岂知,今晨,仇视**,不但无法达成踏平七派之愿望,而且可能与我们合作,情况至此,已急转直下……今晨的情况,不但加纳,苍弥两派,将尽风头,声势赫人,这情况,不用说地墓教的人,已看得一清二楚,仇视**已无利用价值,因此就派人,用竹哨吹动仇视**隐埋六十年的毒药,因而致死,由此种种,可推测出两点,深怕仇视**,暴露地墓教的内幕,此其一,地墓教教徒羽毛已丰,地墓教创教迄今,最少已有六十年,经过六十年长期积极筹备,定有大成,此其二。”
“但是,由第一点,可推测预知地墓教,至目前为止,仍未有公诸武林的企图。”
“现在再谈谈,因何地墓教今夜会来临之事,其原因极为简单,地墓教已看清了七派的武功,及三秘门人的武功,是故,定然会来一探虚实,也即是说,他们有许多事,须持实证,如三长老的武功。”
加纳掌门“哦”的一声道:“少主说的是,三长老的武功如何?可瞒住天下群雄,却是无法瞒过地墓教的!”
加纳掌门立即道:“那么我该去筹备一切。”说着,转身就待走,方清白晃身,挡住加纳掌门的身前:“禅师,且慢。”
加纳掌门惊奇问道:“为什么?”
方清白朗笑道:“难道禅师忘了,仇视**说的一句话,地墓教无孔不入吗?”
加纳掌门双眼瞪得圆圆道:“难道少主,难道少主……”
方清白歉然道:“禅师请赐谅,在下的假设太过胆大,但不无道理,尤其是贵派门徒众多,良莠不齐了……”
加纳掌门诵声佛号,正好打断方清白的话,道:“少主说的是,本派门人众多,难保其均是正人君子,尤其是树大招风,容易为邪徒有乘之机,少主说明后,我心已坦然了。”
夜深沉,更漏残……
白凤凰疾掠入方丈室内,娇问道:“敬问少主,若有人私闯方丈室,我等该怎么办?请少主赐明。”
方清白沉思半刻道:“若发现有敌踪,用密言传音告诉我,无论如何不可打草惊蛇。”
白凤凰立应道:“遵法旨……”娇躯一晃,宛如凌波仙女般,疾掠而去。
夜近二更……
方清白与加纳掌门,聚精会神的注视着那本掌门杂记簿,要知,加纳派流传迄今,已有数百年,历经数十代的掌门,每个掌门任内,无论对内对外事情均有记载,是故,这本历代掌门杂记簿,可说是包罗万有,勿论大小事故,应有尽有。
到现在为止,他俩才看了一半。但两人仍是精神奕奕,一页一页的翻着……
倏地,方清白的耳边,响起细如蚁声道:“禀少主,来了两人……”
方清白闻言,倏地一震,果真不动声色,用密言传音,向加纳掌门道:“禅师,地墓教已有人来,注意!”说着,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朗声道:“禅师,夜已深了,我们就各自行功,等天亮再开始吧!”加纳掌门立即会意,道:“好。”说着,立即把方丈室内,所有的烛火吹熄,两人不动声色的仍坐于蒲团之上,静等敌踪。
果然,约两盏茶的时光后,只见两条黑影,轻掠入屋,在黑暗之中,方清白看得一清二楚,来人的轻功之佳,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落地无声,轻若棉絮。
只见这两人,各穿着长及地面的黑袍,头都被黑袋整个的罩住头脸,除了双眼精光暴射外,面脸不见。两人一着地,四支冷芒,齐向方清白射来。
方清白一见来人入壳,陡然长啸一声,疾掠而起,身躯晃处,正好站在两人身前一丈处。
加纳掌门也跟着站起,并立即点亮所有烛光,只见进来两人之中,稍微肥胖的一人,见状双眼失色,身躯倏然暴起,往外飞射出窗。
方清白厉喝一声:“捉住他。”
没有逃跑的黑袍人,仍是冷然峙立着,宛如一尊石像,静静地站在那里。
窗外响起奇重的一声冷哼声,随又响起“隆”的一声。
这时,黑袍人才冷森森道:“不愧是三秘后代,果然料事如神。”
方清白立即冷然笑道:“好说,好说,恭候多时了。”
黑袍人则冷冷道:“别得意,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可知道我的来意?”
“正想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