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歪了下头,很是失望地说道:“喔,我已经开了好几场演唱会,现在可是在度假时间,京市很漂亮,我就又来了。机车也是我的一个爱好而已。”
“我以为你多少会知道一点,好吧,是我想得——嗯?想得漂亮了?是这么说的吧?”
说着说着,艾尔维斯反倒先笑出了声,阵阵笑声从那饱满的胸腔中压出一样,沉稳而又舒缓。
有钱人的笑声。
姜见月没由来地想到这一点,也觉着有些好笑了,没有去纠正对方的说法。
艾尔维斯:“对了,你的耳机,它好吗?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啊,我差点忘了。我看看。”
被他这么一提醒,姜见月这才想起来,她连忙拿出耳机和手机,又把耳机重新戴上。
“没问题,没有坏。”说着,姜见月就准备再将手机放回去,却听见身旁的人有些惊喜的声音。
“喔,又是那一首歌。”
注意到屏幕上暂停的播放页面,男人接着又将脑袋耷拉在撑在栏杆上的双臂上,偏过头,仔细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
“月月,你真的很爱它。”
浓密的长睫耷下,男人看上去像是有些失落沮丧:
“但是你不爱创造它的人,说实话,我嫉妒了——这次可不是一点点了。”
虽然知道西方人说话会更加浪漫大胆一些,但这么切身地感受到,更别说对方的长相又是那么完美,姜见月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
她不自然地转过头去,脸颊忽地感觉有些热。
最后,她只能目不斜视地看着面前那在月光下显得波光粼粼的江面,以及那鸣着笛的江畔游轮,好掩饰自己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羞耻感。
她不是没见过比他长得太好看的人,但是那不同风格的。
简单举例,就郁簟秋那张脸,便已经像是成了精的狐狸,漂亮得让人觉得在他面前呼吸都说不定会玷污了他。
同理,温砚函是精致的好看,羌晋是冷硬的好看,江遇然是清冷的好看。
可他们都没有艾尔维斯那双眼睛——
那双,看谁都好像是在看自己深爱的人,让人忍不住溺死在那池春水中的眼睛。
“好吧,看上去我不太适合说那些罗曼蒂克的话。”没有得到回应,艾尔维斯笑着将刚才那些话揭过,问起其他事情来。
“所以,是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你可以说给我听听,作为一个已经过了三十岁的老人,我可以给你提一些建议。”
“ofcourse,thereisabetteralternative,asIsaidlasttime。”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
男人突然又说起了英文,那张如同古希腊雕塑般刀刻斧凿、立体俊朗的面孔,也跟着凑近。
他朝着少女眨了眨眼,用着性感沙哑的嗓音说着话,如同伊甸园中,引诱亚当吃下禁果的那条蛇。
“Anythingisokay,eveneloping。”
(什么事情都可以,私奔也是没问题的哦。)
“Getoutofherewithme,andletallthebadthingsgotohell。”
(和我离开这里,让那些坏事都去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