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消息走得特别快,我以身护驾得了天恩。
有人看不惯,但还是不少人前来看望于我。
但我没有想到,江来福居然是第一个来的。
江来福此时已经是御前总管太监,来看我时一脸笑意。
我懒懒的靠在榻上,看了江来福此时周身气度,完全不是之前屈居人下之时可以比拟。
江来福拱了拱手:“乐安县主,奴才来给你道喜乐。”
江来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匣子,递到我跟前。
我目光闪了闪:“江公公,这礼物你拿回去便是。”
江来福面上有些不解,我指了指我屋门,江来福会意去关上门窗。
我等江来福关闭门窗之后,勾唇一笑:“今日你从这房内出去,最好是怒意大发,能在我房门之前骂上几句才好。”
我好整以暇的躺在我的榻上,看着江来福。
若不能领会我话中深意,江来福此人也不能深交。
头脑不清醒之人,我还是要多多远离才好。
江来福看了看我,思虑了一会,眸子一亮:“乐安县主真是个妙人。”
江来福拿着礼物匣子,一脚踢开了我的房门。
怒意冲冲的往门口去了。走之前还看着我的门口,大声的说道:“不过是当了乐安县主,我来送礼居然还不收?”
“哼,走着瞧便是!”
我看着江来福的做派,满意的在心里面点了点头。
果然是个聪明人。
我如今身在风口浪尖,更不容行差踏错。
江来福与我都是御前的人,我和江来福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便是有梁子。
再说,御前之人不宜两个走得太近,帝王之术,就是要互相牵制,两相平衡,才相得益彰。
在养心殿的这些日子,观皇上行事,我也从中得益不少。
我和江来福交好,并不能放到面上来。
若有心之人利用,避无可避,少不得两个都一齐落罪。
还不如留着这条暗线,以待来日。
晚间的时候,周培和珍珠都来了我房中一趟。
只不过分了先后,周培是来跟我说脱奴籍的事情已然办妥,还给我送来了代表县主权威的县主玉蝶。
周培跟我说话间,神色更为恭敬:“乐安县主,以后少不得照拂小的一二。”
我点点头,认真看向周培:“照拂是应该的,不过我有个规矩,只照拂我的人。”
周培点了点头,应声道:“那是自然,奴才永远不忘乐安县主提携之恩的。”
我点点头:“你不宜在我这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