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地底牛皮袋、羊皮袋堆积如山,的确畅快。然时间宝贵,忽必瑞喝令手下搬往东侧出口,那头原是伊通河,足可将宝物运走,他则和荆善射又将秘洞填土,以免露痕迹。
宋两利道:“不留下来,下次再盗宝?”
忽必瑞道:“不成!敌方失了重宝,必定大肆搜查,若不埋去此洞而被发现,则所有秘道将现形,哪还有下次机会!”
荆善射道:“宁可下次再挖三五丈,也不要重头挖一年!”
宋两利笑道:“有理有理,实是贼天才!”
忽必瑞满意接受。
三人合力,甚快将宝库底下秘洞回填,落个无迹可寻。三人随后潜往东方,行约三里,始到尽头,原是伊通河岸口,一艘巨船靠得甚近,船身亦藏暗门,此时开着,竟和秘道口相互对照,如此只要将宝袋丢入舱底,落个轻松方便。
宋两利不得不佩服忽必瑞设计之巧妙。看来他确实对总兵府宝库觊觎已久,否则怎计画如此周详。
待宝物搬落舱底后,总护法怒鹰季叔滚先行将船开走,随后又来一艘小船,宋两利、忽必瑞、荆善射始登上船,至于秘道口则以一块不起眼巨石封住,实无痕迹可循。
船上备有酒菜,三人畅饮开来,大呼过瘾。
忽必瑞笑道:“发财定了,剩下是替父报仇,然后收拾蛇妖女,小神童可有计画?”
宋两利道:“哪有何计画?且等金兵攻来,咱找机会收拾便是。”
荆善射道:“不是要收拾那些毒蛇?我倒有一计!”
宋两利道:“啥计?”
荆善射道:“蛇怕火,咱把它引至辽军藏粮处,然后一把火烧了,岂非一举两得。”
忽必瑞击掌叫好:“好极了,只要粮草一灭,辽军必定大乱。”
宋两利道:“可是,毒蛇怎会去?”
忽必瑞道:“只有靠你引它啦!”
宋两利道:“莫要玩火自焚才好!”
忽必瑞道:“放心,我和副帮主随时救驾,保证万无一失!”
荆善射道:“军粮堆在厨房附近,厨房早有地道,应无受困之虑。”
宋两利遂点头:“好吧!反正不斗蛇妖女,实有不甘!”
去年李凤颜杀害无辜婴儿之事,对他刺激甚深,决心讨回公道,否则如此玩火之事,他的确不肯耍玩。
既已决定,三人畅饮后已做休息,直到夜晚,小船又调头,三人再次潜入秘道,摸往总兵府。
忽必瑞甚是熟悉地形,寻及厨房后,三人潜出,且摸至粮仓,果然见得五谷杂粮堆积如山,忽必瑞忽有想法:“我看一把火把总兵府烧了,岂不快哉!”
宋两利道:“可是毒蛇将四处逃窜,对百姓不利。”
忽必瑞道:“哪来不利?咱从外头先烧,毒蛇自往里逃,一条也走不掉!”
荆善射道:“有道理,总兵府一着火,军心必乱,大金军队见状,说不定立即攻城,省了咱不少麻烦!”
宋两利道:“烧便烧吧,最好连蛇妖女给一并烧死,自省事多多!”
忽必瑞兴致已旺:“烧东西我在行!”便要荆善射前去厨房拿菜油,浇往粮包,随又抓出准备放火之黑色筒子,插入缝隙中,问道:“要多久引燃?”
宋两利道:“还可定时?”
忽必瑞抓出炷香,笑道:“一炷香两刻钟够么?”
宋两利笑道:“原是这么回事。够了!”
忽必瑞将炷香引燃,插于黑筒,笑道:“设定完毕!”
荆善射道:“只剩两刻钟,咱得四散开来,由外往内烧去!”
三人自知时辰已少,立即潜回秘道,往回退去。既然全府皆毁,哪顾得是何地头,只要爬出另一秘道口,立即设下陷阱,半刻钟一过,已设伏十余。
忽必瑞尤其内行,潜往军火库,照样设下火种,以期惊天动地一番,让辽兵逃得屁滚尿流。
一切搞定后,宋两利终又潜往松林想探瞧蛇窝,谁知那铁笼屋已烧烬,毒蛇亦被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