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宋琼宇,不是我说你,你这占有欲也太强了,人家姑娘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呢?你就这么囚禁人家姑娘,逼良为娼你都做的出来,佩服,佩服”。
吴蟀看了看连接两人手腕的绳索,声情并茂的感叹。
宋琼宇脸颊发烫,担心又不自在的看向低头不语的林汐,生怕她误会,紧张兮兮的指责吴蟀,“瞎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哦,人家姑娘没有看上你,是吧”。
适时闭嘴的宋琼宇脸色微沉:“……”。你是懂杀人诛心的。
“那既然这样…”。吴蟀唰的一下子出现在林汐旁边,撩了一下鬓发,打开折扇,小弧度的摇着,加上身上淡红色的衣装,宛如一个矜贵的富家公子哥,挤眉弄眼的向她抛了一个媚眼,略微弯了弯腰,没有拿扇子的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一束花,看样子,应该是路边采的野花,低声细语的说道:“在下吴蟀,今年年方二九,一个能力和外表一样出色的人,不知可否与姑娘交个朋友呢”。
说完,又冲她抛了一个媚眼。
林汐尴尬的抿了抿嘴:“……”。
脸色逐渐沉色的宋琼宇微微眯了眼:“……”。
林汐:你眼睛没事吧,是有眼疾吗?怎么老是抽搐,要不要去医馆看一下,不然我怕眼珠子哪天掉落下来。
吴蟀哑口无言,尬的不知手该往哪放:“……”。怎么感觉她是故意的呢?
“噗嗤……
宋琼宇毫不留情的猖狂的笑出声。
吴蟀:“……”。
“哈哈,姑娘可真是会开玩笑啊”。吴蟀收起手中的花,眼神饶有兴趣的望着她,继续摇着扇子追问,“有趣,甚是有趣,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姑娘了,不知姑娘芳名,家中几许人也,可有婚配啊,觉得我怎么样,符合姑娘伴侣标准吗”?
林汐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男子,又看了看宋琼宇:“……”。现在流行查户口!
“我说真的”。吴蟀边说边凑近她,林汐不动声色的退了退,“我符合姑娘伴侣标准吗?如果哪里不符合,讲出来我改一下,说一下嘛,姑娘……”。
她烦躁的正要拒绝,就被一股拉力拉至身后,宋琼宇不达笑意的眼神警告的看向吴蟀,“她早已有婚约,对你也不感兴趣,你配不上”。
“哦,是吗”?吴蟀丝毫不惧,依旧嬉皮笑脸,他了解宋琼宇,毕竟两人一起长大,“那你也没有机会”。
宋琼宇:“……”。
“我配不上”。
不只是吴蟀愣了一下,林汐也愣了一下,随即淡定的偏了偏头,眼尾处稍红。
吴蟀直直的看着他,不由得嗤笑一声,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认为自己配不上这个女子,明明才认识没有几天,他就交付了真心。
他第一次见到宋琼宇时,他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年郎,那时他才五岁,可能男孩子天性顽劣,他当时就像是一个混世魔王,而他遇见他,是因为一条蛇。
他当时急得磕磕巴巴的哭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周围的孩童也是,各个急得焦头烂额,而这时,宋琼宇手拿一根糖葫芦路过,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几步走近,徒手抓住正在他身上爬行的蛇的七寸,那一刻,他是神圣的,也是从那时起,他缠上了他,最后成了随叫随到的兄弟。
美好的事物都有破碎的一面。
那年遭遇天灾,他的父母丧生,从此只剩他一人流荡世间,他并没有像其他孩童一样哭哭啼啼,而是一路颠颠撞撞的活到了现在,从未像命运低头的他,此时却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对一姑娘低头,吴蟀震惊之余,也有点庆幸,庆幸终于有人能牵扯他的心弦,从此他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他自己。
一觉醒来,宋琼宇并不在旁边,习惯了睁眼就是他的身影的林汐突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还有点不习惯,她顺着绳索望过去,一直到桌子那停下,男人笑脸盈盈的对她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林汐:“……”。
她坐起身,神色淡漠:宋琼宇人呢?
吴蟀看了看桌上浮现的字体,笑盈盈的解答道:“他有事出去了,拜托我来照顾你,来,小美女,先吃点东西,我跟你讲,王姨家做的包子最是好吃了,鲜香扑鼻,还有这豆汁,简直就是………
她没有理会他的唠唠叨叨,脑子在快速转动,以往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她绑在身上,连捉妖驱邪也带着她,今天是怎么了?
心脏快速的跳动着,好似要蹦出她的胸腔,她按了按心脏位置:他出什么事了。
“还有这糕点,这可是我……”。忽的瞟见她的问题,他顿了顿,哈哈道,“他能出什么事,就是镇上有点事去处理一下”。
林汐无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谎言,吴蟀咽了咽嗓子,不知为何,感到心慌,好像在她面前,他一切都被看穿。
“好吧,我告诉你”。他妥协的耸了耸肩,凑近她神秘兮兮的出言,“其实他是去见小姑娘了,你看他也老大不小了,人家十四五岁就成了亲,而他都十八了,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好不容易你出现了,结果是个有夫之妇,他能不急吗”?
林汐:“……”。
她眨了两下眼,忽的掀了掀眼睫,目光柔和,唇线略微弯了弯,宛如四月的春风,轻快又沉醉,吴蟀不自觉的咽了咽嗓子,一时移不开眼……
“淘气,太淘气了,果然漂亮的女人都是危险的”。寂静的房间内,吴蟀摇了摇头,不由得感慨,“不过看她渐渐恢复的她的灵力波动,实力似乎并不太弱”。
他此时正被“大”字型的捆绑在椅子上,而林汐早已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