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翠没好气的指着躺在地上哭嚎的刘二牛夫妇道:“嚎什么嚎?赶紧起来,你们俩这是故意来找茬的吧,大清早的跑我家门口寻晦气来了?”
刘二牛夫妇见终于有人出来了,完全不理会王兰翠的话,哭嚎得更起劲了。
王兰翠见硬的不行,咬着牙忍住几欲发作的脾气,软着声音上前去拉王盼娣起身,嘴里好言劝道:“盼娣,你们俩先起身,有什么事先进屋说,咱们能解决的话就解决,你们一个劲的在门口哭算怎么一回事嘛。”
刘二牛听到王兰翠说要给解决的话,当即就不哭了,一股脑儿地爬了起来,扶起靠坐在墙边这会儿依旧面色苍白的刘聪就要进门。
围观的人见状哪还会看不出刘二牛是什么打算,都摇头叹道:“这温家碰上这样的亲戚可真的是造孽啊!”
有不了解其中内情的人反驳:“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他们在温家吃酒席吃坏肚子了,上门讨说法也是天经地义的啊!怎么还能怪到这家人身上去了。”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转头过来打量说这话的人,是一个不太面熟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被人盯的有些不耐:“你们看什么看?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嘀咕了句:“是知青啊!那难怪会说这话了。”
随着这话一出,围观的众人皆露出原来如此的脸色,没人再理会年轻知青的话,全都跟着刘二牛的身后往温家挤。
那个知青见状有些不明白的摸了摸脑袋,也跟着进了门。
等一大群人闹哄哄的进了院子,坐在厨房吃早饭的温言和曜皋这才终于听到动静出来。
温言看着被人搀扶着艰难站立着的刘聪和一身丧服的刘二牛夫妇,一股嫌恶打心底涌出,开口的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刘二牛看见温言过来,也没好气道:“你来的正好,我儿子昨天在你这儿吃了饭回去就这样了,你说吧这事要怎么办,你要是不拿出个章程出来,我就带着我儿子上派出所,告你们温家投毒!”
温言这下子要还是看不出刘二牛一家是过来讹人的话,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他打量着刘聪的脸色,面色苍白,唇无血色,乍一看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但是当温言视线落在刘聪半睁开的眼睛时,悬着的心立刻就放了下来。
这刘聪别说是中毒了,怕是消化不良都算不上,纯粹就是装的。
温言刚上前几步,就被刘二牛一脸防备的拦住了:“你要干嘛!我警告你,你可别过来啊!”
温言满脸无辜:“你不是说他中毒了吗?我给他把脉看病啊!不然你带你儿子过来干嘛?”
刘二牛愣了一瞬,就听身后有人说道:“对啊,温言是医生啊。你不是带孩子过来看病的吗?怎么还不让人过去啊!”
刘二牛简直有口难言,他难道要说自己儿子没问题,今天他们一家过来无非就是想讹点钱回去吗?
眼看着温言又上前了几步,刘二牛还没伸手去拦,就被人扯到一旁去了,他定睛一看,拉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大门口替他说话的那个愣头知青。
知青人还怪好的,怕他担心似的,竟然还笑着安抚他道:“大叔你别担心,温言的医术可是连省城的医院都认可的,你儿子交给他治你就放心吧!绝对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