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李喜福也是一朵奇葩,就因为他和林来喜的母亲同一天晕倒,看见如今林来喜的母亲已经能走动甚至下地干活。
而他自己,却因为不忌口又头顶吹风,导致瘫在床上到现在还不能动弹。
要不是后来温言施了几针,恐怕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呢。
可就是温言的这几针,让李喜福彻底的恨上了温言和林来喜。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李喜福认为,要不是那天温言被林来喜接走,他就有可能被温言治疗,说不定现在也和林母一样,同常人无异。
又或者,温言从林家离开后,主动去医院瞧上一瞧自己,说不定他这会儿还是风光的二队队长,而不是瘫在床上的废人一个。
因为李喜福觉得林来喜明知道温言的水平却故意把他带走不让他来给自己治病,加上缠绵病榻多少,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恨上了温言和林家。
对此,林来喜也觉得冤的慌,但他更替温言冤枉,毕竟骂温言只配给牲畜治病的是李喜福的大儿子,他就是瘫死在床上和温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来喜想了想:“不行,我和你一块儿去,待会儿你看完了我再给你送回镇上去。”
温言其实不怕李家,毕竟他虽然没能吸收完小任盛给的全部道行,单论洗髓后的身体素质,就不是一般年轻人能比的。
他这会儿虽说不是刀枪不入,但也能说得上一句反应灵敏,就算李大狗真的突然回家,自己也不在怕的。
不过与林来喜打了一年交道,温言也知道这人脾气,因此也不拒绝,点头就和他一起往李家走。
到了李家门口,温言还没开口,林来喜就冲着院子大声喊道:“李大狗在不在家?”
李狗娃听到声音赶忙出来:“我哥不在家,来喜哥你找他有事吗?”
话音刚落,李狗娃就看见林来喜身边的温言,顿时就惊喜出声:“温医生,您来了,快请进。”
说罢看向林来喜:“来喜哥,你是送温医生过来的吗?”
林来喜探头朝着院子看去,嘿嘿一笑:“嘿嘿,是啊,我在这等温医生,待会好把人安全送回镇上去。”
李狗娃听懂林来喜话里的意思,对温言的歉疚更盛:“温医生,上回的事真是太抱歉了。”
温言抬手止住了李狗娃的道歉:“都说了没事,再说你不是为了保护我把那些东西都挡下个七七八八了吗?算起来,你也是受害者,和我说什么抱歉,咱们先进去给喜福叔看看吧。”
李狗娃忙点头,引着两人到了偏房小屋。
温言看了眼之前李喜福住的房间方向,又看了眼面前这个狭小逼仄的偏房,有些不解:“怎么回事?上次我不就说过最好让你爸的房间注意保暖通风吗?这会儿天气都冷了,你们怎么还让他搬到这边来了,这不是胡闹吗?”
李狗娃叹了口气,嗫喏的说道:“我哥说……他说我爹反正都是在床上躺着,要不了那么大的房间,而且房间小些更保暖,就把我爹移到这边来了。”
温言摸了把潮湿冷硬的被子,似乎用力拽一把,都能挤出一滩水来。
林来喜冷哼了声:“真亏得你哥能说出这么昧良心的话来。”
床上的李喜福更是气的破口大骂,声音含糊不清:“狗屁,他明明说的是兽医的话不用听,反正老子也活不久了,还不如把我们两口子的房间挪出来给他当婚房用,我这儿子的名字取得好啊,真的是狼心狗肺,我这还没死呢,他就不盼着我好了。”
温言看着床上瘦弱的李喜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可怜他还是该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