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眼眶渐渐湿润。
“翩翩,妈妈告诉你,女孩子在爱情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任何时候,不要为爱情放弃一切,感情只是人生的一个组成部分,不是全部,你可以去追逐,也可以坦然接受失败,要记住,同情不是爱情,放弃自我不是爱情,寻死觅活更不是爱情。”
桑采葭摸了摸桑宁的头发,温声问:“那个盛连浔,值得你爱吗?”
没想到妈妈会知道这个名字,桑宁愣住,眼睛轻抬,看向桑采葭,她的眸间像是平静的湖水,闪动着微光。
值得吗?
往事纷至沓来。
最初是被盛连浔清隽的外表和冷淡的性格吸引,后来,他是她人生道路上的引路星,让她成为更好的自己;他给了她勇气、希望和爱;他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用自己的方式小心地保护;他给过她坚定的依靠。
他是她暗恋成真的幻想。
桑宁小声并且坚定地说:“值得。”
“值得的话,回去找他,妈妈帮你。”
陆清知在娱乐圈已经成了当之无愧的顶流。
冷白皮桃花眼,极具攻击力的漂亮,无数粉丝为他神魂颠倒,综合外貌和实力,放眼整个圈内,几乎没几个能和他对打的。
他的工作越来越忙,桑宁从不关心娱乐圈的事情,也不看那些新闻,对陆清知的现状并不了解,或者说,她和陆清知之间连话都说得很少。
桑宁始终认为,如果不是陆清知,她不会变成这样。
温爸不会丢掉她,也不用和盛连浔分手。
说要释然,很难。
好在见得很少,陆清知忙碌到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休假的时间,尤其是今年忙着开巡回演唱会,世界各地到处跑,在家的时间寥寥,陆清知雇了个生活助理,说是帮他料理这边的工作,实则是为了监控桑宁,怕她一声不响地走掉。
桑采葭安排好了一切,避开陆清知,偷偷送桑宁回国。
桑宁回去的消息只告诉了赵小虞。
飞机落地北市机场,周围是熟悉的黑发黑眼,耳畔听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桑宁忽然有了种许久未有的踏实感,心里轻快愉悦,这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
赵小虞来接机,人群中,她们两个一眼看见彼此,桑宁跑到她面前,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静静地对视了好久。
赵小虞依然美得不可方物,相比离开之前,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褪去了那股学生气,卷发红唇,妩媚动人。
看着看着,赵小虞慢慢眼里蓄了泪,一拳打在桑宁的肩膀上:“死外边算了,回来干什么。”
桑宁喉头哽咽,伸手抱住赵小虞,软声软气地说:“我怎么舍得死呢,就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跑回来说一句爱你。”
“滚一边儿去。”赵小虞说得嫌弃,却仍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关心道,“饿不饿,带你去吃饭。”
这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桑宁简单说了说这几年的经历,还有她至今没好彻底的手伤,赵小虞虽然埋怨过她的不辞而别,可后来想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当初桑宁最好的选择。
盛苑两家没订成婚,那段时间这两家狗血的豪门联姻始终稳居八卦头条,还有娱乐小报另辟蹊径想挖盛连浔秘密女友的消息,最后被压了下去,什么也没爆出来。
赵小虞庆幸,如果那时候桑宁在,不知道将会面对怎样的腥风血雨。
桑宁刚走那几天,盛连浔疯了一样到处找她,实在没消息,来找了赵小虞几次。
赵小虞不比他好过,去温家求了几次温叔才得到消息,桑宁被她生母接到了法国,过得很好,一同去的还有陆清知。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盛连浔出奇的平静,从那之后再也没有问过关于桑宁一星半点的信息。
盛廷章突发脑溢血后,虽然保住了命,但留下了后遗症,没法再坐在掌权者的位置上,盛连浔迅速入主,咬牙熬过了动荡期,他比年轻时的盛廷章更有手段有魄力,杀伐决断,硬是把盛氏集团撑了起来。
“财经周刊上写的,盛连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六天都在工作。”赵小虞把牛排切成小块,啧啧两声摇着头,“情场失意,生意场上就要得意,盛氏这两年风头劲得很,可恶的大资本家。”
西餐厅,小提琴悠扬,长方桌上摆着玫瑰花,开得新鲜娇艳。
桑宁笑了笑:“那只能说明这家财经周刊的撰稿人数学不太好。”
赵小虞不管数学上的事儿,继续说:“外面都在说,盛总白白长了一副好皮囊,没有绯闻,连金屋藏着的小情儿都没有,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