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我醒来坐起就见雁儿正在对镜梳妆,我走到跟前,从她手里接过牛角梳为她整理,她回过头眨着明亮如水的眼睛。
“相公昨晚睡得可还香甜?”雁儿问道。我没有说话,将她的头掰过去,镜里是一张少女的脸庞,我便问道,“青云前时还不是这样,怎么会变化这般大?”雁儿朝着镜子里的我说道,“本应该像琴姐姐那样返还童身,那时候贪心才会用神通恢复原来的样子,几年里得到夫君独宠!现在的模样应该会千年不变。”
这时候外面有人走进来,华贵服侍头戴金冠来到雁儿身后手扶在肩头说道,“姐姐返还少女,真不知道如何称呼了!叫我这个妹妹自惭形秽。”过来的南宫羡调皮的说。南宫雁剥开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你这骚狐狸没大没小,只有当着人面才这样大胆。要不是夫君在,我不撕烂你的嘴。你也不用羡慕,几年后你突破后一样会变成这样,。还不快去把这身行头换掉,在家里显摆给谁看呢?”南宫羡跟我问安后走进屋内,很快出来。
就见羡儿穿着一个红花兜白衫,里面的粉红都透出来。白丝绸裤随着走动轻摆,乌黑头发遮住半面汗衫,同样是光着两只脚。南宫雁走过去把汗衫给解开,扔在一旁架子上,拿出披肩盖住后颈跟半个后背,“你是要把自己捂出痱子,这样穿才好。整个天宫只有我们三人,不用遮掩自己!”
随后我们把我没有走过的地方转了一遍,我问两人,“这么大的宫城,耗费不少财力吧?”南宫雁说道,“我们姐妹两个为了这个宫殿,用了三百年收集人间的珍石名木,能工巧匠打造完成。要说花费用尽了我们所有积蓄,还朝琴姐姐借了不少。要说贵重,我们曾路过洛河,进入水神宫看过,不及那里百分之一的珍宝的价值,所以会用这么多时间跟金钱,应该是这里汇集了太多匠人的时间和智慧完成的吧!”
等回到主屋,我拿出储物袋,我把除了用作武器跟那几个不知名和用途的物品放回去,把所有珍宝递给南宫雁,“这些你俩拿去,它们都是硬通货,可以跟其他仙神交换,把你姐妹的欠账还了。”南宫雁跟我推搡着坚决不要,被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这里有我在用,哪能一点力气也不出,况且有你姐妹对我的情义,这些物品不算什么。”这样两人才收下,我选了隔壁一处大院作为书院,把小世界的藏书在里面抄录好将房间摆放好。南宫雁看着里面,笑着对我说,“相公你真是浪费力气,我们南宫家可是名门望族,这样的书籍我直接找人从下面搬过来便是。”我笑而不语,在她看过书架上的一本书籍后,两只眼睛都惊呆了,拿起那本仔细阅读起来。
等看完后,跑过来对我脸上胡乱亲吻,“夫君你这书籍,道术精湛言简意赅,都是价值连城,难怪你在玉虚宗年纪轻轻,打败了那么多人,还把琴姐姐搞到手!原来手里握着这么多道术珍宝。”我连忙说道,“你可莫要胡说,我跟唐琴是两情相悦,才会结成夫妻!我看这个天宫突兀在这里,不如在周围种上乔木,将天宫掩藏其中,更具道术仙宗的神秘感!”南宫雁说道,“我来安排,以后我跟羡儿每月出去半月,留下半月陪你。在出去的时候移植一些珍贵树木药草过来栽上!”
整整三年,雁儿生下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男的取名神木女孩取名锦瑟,都是不需半日成为青年模样,每天跟随我一起读书修炼。两人勤于修炼进步很快,就是对于我跟南宫雁是他们父母的事情存有疑虑,这一日,两人在我们面前又问为何我二人要比他俩看起来还要年轻?南宫雁说道,“你们出生时候的事情不是记得吗,那时我们就已经年岁很大,只是我们有仙术,保养得当。”说完将二人赶出屋外。南宫雁看着我微笑,我说道,“说了不要你生子,扰了我们的生活,现在你们姐妹每天都穿的正正经经,只有晚上才能看你俏容悦色!”雁儿走过来说从身后抱住我说道,“你那院子里那么多宝书,没有人学习多浪费,有他们在,我们还能多些事情打发无聊时间!等他们能力够了,就会跟我和羡儿一同治理山河大地。你在这里久了,终归是要回玉虚,他们还能陪着我解我二人对你相思。”
正这时候,外面有妖兽送来书信,南宫雁拿过来看见上面写着,“院内有树落叶一片,速回!琴。”南宫雁劝我收拾,叫来羡儿,我们要一同回玉虚。我也看了一下,说道,“她那院里的树经常有树叶落下,为此就让我回去,还有你怎么能这样慌张?”南宫羡说道,“琴姐姐要你回玉虚,还需要什么理由?还不是你在这里呆的惯了,三年这么久一次都不回,一两天的路程,你回去一次怎么了?她来信了,不生气还好,生气了的话,你一定会没事,我两姐妹却要吃苦头。”收拾好了,拉我上飞舟,三人前往玉虚。
在飞舟上,我看着略带慌乱的两人说道,“你俩这么怕她?”雁儿说道,“不算是怕,我们姐妹关系还是不错的。就是你看她突破时的动静,我二人再修炼千年,联手也打不过现在的她。况且她是我们上司,我们一切还要倚仗姐姐!”
行至半路,被一艘飞船挡住,从里面走出来一人,我看是山松,两人寒暄过后,山松不管我们如何说,都要我们去他那里做客一次,算是往来人情。为难之时雁儿在我耳边说道,“去吧,刚刚琴姐姐已经同意!”我们转路去往太山。
山松将我三人请进仙宫,与我把酒言欢良久,见此时在自己的宫殿内,我身边仍然左拥右抱。山松说道,“相当日于玉虚飘雪峰,道兄有我两位堂姐相陪,享尽齐人之福。现在在我宫内,又是如此,真是令小弟羡慕。不过我们修道之人,酒色财气总归是障碍,所谓酒是杀人毒药,色如刮骨刚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身边南宫雁反驳说道,“山松兄弟,你又不闻酒能聚英杰,寒暑色能医。济贫需用财,懦夫才无气。通者不畏言,达者无所忌。我夫君仙帝之体,娶妻都非凡体,自然没有人会恼乱他。”山松向我抱拳说道,“道兄夫人高议,小弟佩服!小弟有个请求,我堂妹元女身处玉虚,若是她生活不愉快,能否将她放离玉虚?”
我听到山松聊到无忧,想到三年前她疯疯癫癫,现在不知道什么模样,便说道,“山兄,你说你们是堂兄弟,为何你俩不是同一个姓氏?”山松说道,“我们本就不是同族,我母亲改嫁后,我才能跟她是堂兄妹。实不相瞒我从见到就喜欢她,不过我们魔天是九天的边缘之天,那里的人虽然通晓道法,却不愿修炼养护身心,只求纵情欲乐!一旦沾染上欲乐不能满足,则有痛苦,所以与九天世界不同,魔天天人虽然长寿能力广大,很少是快乐的!”
“上次你跟我说起三十三天,你说那里的男子是不是也是痛苦的?”我接着问道。山松回答,“那样不同,所有的人都是有灵智的,虽然三十三天人男子对此厌恶,不过心中认可,所以能够内心调服此事。”这时我就说到,“原来是需要内心调服!魔者就是不善调服情绪,为情绪所染才会有痛苦,更会陷入心魔。这与我所修道术法门不同,我修炼之道是要尽天赋能力达随心所欲之境!”
山松对我说表示赞同,有说道,“不过生命苦短,我魔天天人能够与天同寿,仍然会有尽时。而道门术法种类支流不可计数,即便是通达一门没有天赋也是很难做到,所以抛开天赋,很多修士都是以调伏修养身心,做到无欲无求平和一生,做为道法真容。”
“山松道兄,你所求之事我回玉虚后,会问明无忧元女,她虽然是我的姬妾,我对她从来是平等相待,她要真想离开,我绝不会强求。但是我有一句话跟你说,调伏自心虽然无可厚非,但是道法千条,有一条是要自己努力,获取内心的平静。无主之物有得着居之,无得着失之,要想有得必须伸手去取。即便无忧元女离开玉虚,你此刻的状态,也是难以让她满意!”我们又交流了很久,山松送我三人离开,我们乘飞舟飞往玉虚。
这次回来,没有任何人来迎接,仿佛我一直就在,有仙子见到我,礼貌的打着招呼,甚至就跟没见到我一样。南宫姐妹去找唐琴汇报,我来到苏雪工作的地方,她只是说了一句夫君回来了,就忙自己的事情了,其他人也都是这样。
我走到洗剑湖边,无忧仙女果然还是在这里溜达。不过今天她要比以前整洁多了,就是还是一个人而已。我需要了解她此刻的心意,走过去问道,“我回来了,你这三年还好吗?”她没好气的看着我继续溜达,等我们并排走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你看我好不好?我这个人不用吃喝,每一天没有人理会我,只能这湖边走来走去!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见她说话,我抱起无忧,她两只眼睛看着我,我们钻进一个山洞里面。
出了山洞,无忧整理好自己,让我坐在一处山石上,在我眼前翩翩起舞。很快周围围满了仙子,不断有人赞扬,还有仙子立于天空散落鲜花,花瓣飞扬。一支舞蹈过后,此时有仙子过来通报要我去大殿,琴仙子找我有事。我起身离开,无忧仙女坐了过去,周围仙子都围上了她。
路上仙子跟我说明一切,南宫姐妹汇报了三年的工作,还把所欠玉虚的财物奉上,唐琴说道,“两位妹妹收起来吧,你们借钱也是为了修建天宫给夫君使用,这些钱财不怎么能够拿?”两姐妹心想你要是不拿不会把我们好不容易花费巨大的天宫占为玉虚所有吧?不过唐琴不收,两人也不敢说强硬的话,储物袋在手上也没装在身上,一直拿在南宫雁手里。
大殿上越来越多的人进来,站到唐琴身边都会讥讽二人几句。最初龙儿过来唐琴还解释说那是夫君玩心重留在她们身边,不过才三年而已。后来的人也说,唐琴则不再解释,南宫二人只能微笑。
等我来在大殿,看着唐琴坐在椅子上,南宫姐妹站在跟前,龙珠竹梅米娇敖菁轻语等人都恶毒的看着她俩,我过来后便都那样看着我。有人为我搬来椅子坐下,我说道,“她们怎么都在这里,你找我过来有何事说?”
“你一离开就是三年,不知道她们都在挂念于你吗?回了玉虚不赶紧过来,还要我亲自请你,玉虚宫这么大产业,就交给我一人管理。。。”周围仙子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我忙握着唐琴一只手说道,“我这不回来了吗?”被她一把甩开,然后说道,“回来就去找一个疯子,还来我这里做什么?”这时我就见一旁桌子上有一面镜子,里面是无忧还有很多人围着她。
知道我已经被她们监视了,唐琴起身带着她们离开了,南宫姐妹叹气说道,“你可得把她哄好了,不然我们的天宫也会没有了!”然后跟我讲明利害关系。就这样我追过去,被她挡在了门外,我用晚上等她开门的时候编了个花冠。
第二天唐琴走出来,我来到她身边,把花冠戴在唐琴头上,不断夸赞她好看。唐琴拿下来说道,“我虽然身容返回少女,可不是智商也降了。你就给我这么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就打算哄好我?我可是一直盯着你们,你把你身上值钱的珍宝都给了她俩,还有什么贵重物品能够给我?”我就这样一直随着她到了几处地方,等她忙好一切,我们来至湖边便哄骗她说道,“虽然没了珍宝,但是我的人和我的心可都是你的!”
“三年没有回来,你的人都被玩脏了,心也变臭了!”说着忙着自己的事情,不要我打扰,我只好在一旁陪着看唐琴刺绣。
晚上又被晾在门外,直到半夜侍女开门将我放进来,进屋后唐坐在桌边,我拿起侍女端过来的果酒,给她倒满递过去,蹲下为她揉捏着翘起来的大腿。“你把我衣服弄皱巴了!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不需要惺惺作态了。”唐琴放下酒杯说道。我抱起她让唐琴在床头,脱去她的衣服,露出里面的崭新肚兜,叶片大小的裤头。唐琴说道,“人家返回少女,原本以为能得夫君疼爱,没想到却是三年未见,每天都是从镜中看你们亲热!”我推倒她承诺,“以后再不会离开玉虚宫!”
第二天唐琴起床整理好后跟我说到,“三年里,山松来玉虚两次,每次都是苦等好几天,要我们放了无忧仙女。你不在我不好做主,没有让他进来。你从缥缈天宫回来,他也找过你了,不知道夫君打算如何处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唐琴接着说,“我已经决定放无忧离开玉虚,不过他总归是你的人,不能给了别人。以后没准还能回来,要是有人玷污了她,岂不是坏了我们的名誉。”“那你打算怎么做?”我见唐琴有了打算便问道。
“须弥山之上三十三天下面,有日月围绕须弥运转不停,听鸿欣妹妹说,月亮上面清冷无比,火不能燃水不能流,生灵无法生存,三十三天人都无法居住。不过应该难不倒无忧妹妹,她元阴之体不惧寒冷,不需要饮食,我们就让她去那里吧!”唐琴说完我想说话却被无形东西卡住,眼泪流了出来。随后能够说话道,“你这样做不是如同九天天帝一样给她幽禁起来了吗?”
我来到唐琴跟前,抓着她两条手臂想说又没有说出来。唐琴说道,“她冒犯玉虚,这里没有她容身之地,三年都是一个人,离开后反省一下,等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再把她接回来。”见我还在看着她,唐琴接着说道,“住处不用担心,我将他那处院落收进画卷一同搬过去。不过上面无法生存其他生灵,我知道你舍不得她寂寞,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安排你们相见。”听到相见两个字,我点了点头。
说完后唐琴便带着我跟无忧乘坐飞船飞到月亮上面。落地后唐琴展开图画,玉虚宫无忧仙女曾居住的院落出现在了月亮上。从上飞船到现在不管我们怎么询问什么,无忧从没说过一个字,到了这里她安然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我上了飞船,正准备离开时于院子里跳起了舞蹈,看着她翩翩舞姿我跟唐琴乘飞船回到玉虚。
我好几天都是形影不离跟着唐琴,不管她是怎么说。不过就算待在一起,我说什么她很少跟我把话题聊起来,都是应付说几个字。一个人很安静的做事走路,最后我真的就像影子一样。就这样过了几天,我说今天一个人走走,唐琴点头,我便御空飞行来到太山山松的天宫,把无忧仙女已经身在月亮上的事情说了,山松非常高兴对我连声感谢,我没有停留返回玉虚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