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装的摄像头只有这一个开了,也仅仅只拍到这么一小段。
“潘茵自己有三辆车,但是那天晚上她一辆也没开,独自打车去了某个地方。”宋柏道。
“这种高档小区收着上万的物业费,根本就是外紧内松,只管进不管出,安保设施一年维修一次,根本不完善。”赵明川一边摇头一边回想那几个保安战战兢兢的样子。
“唐拾,你的想法是对的,”宋柏说,“根据这个时间我们查找了蔡文娟的行动轨迹,发现她经常在午夜前往同一个棋牌室打麻将,然后在凌晨两点左右从后门出去打出租车,方向跟潘茵一致——她们去的应该是同一个地方。”
“能找到潘茵和蔡文娟去了哪里吗?”唐拾问道。
“赵明川去查车牌了。”宋柏说道,往嘴里扔了一颗薄荷糖。
唐拾伸手掀开窗帘的一角,任由暖光撒在未干的发丝上,漂亮的眉毛微微往中间蹙了一下:“我在想……”
“我们至今不知道杀人动机,是不是?”宋柏接口道,隔着电话能听见他咬碎薄荷糖的细微声响。
“潘茵、周明丽、张晓慧,都是家庭富裕,三十到四十岁的成熟女性,一种可能,凶手对这个年纪的富有女性有某种执念,但……”
“但蔡文娟不是。”宋柏道。
两个人的思路隔着几十公里奇迹般地对上了
家境好,高学历,成熟女性。
蔡文娟除了年龄这一条以外似乎没有一条能够对的上。
操纵魑魅的人到底是怎么挑选目标的?
为什么独独挑出了一个跟其他受害人格格不入的蔡文娟?
“世间人和鬼的恩怨总有个起因。”唐拾慢慢吐出一口气,“要么是我们没找到其中的恩怨关系,要么……”
“我知道,”宋柏含着糖,片刻后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说……”
“要么干脆就是个意外。”唐拾听着窗外的啁啾鸟鸣,眯着眼说。
“我们的思路未必全对。”唐拾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你们”改成了“我们”。
宋柏当然没提醒他,含笑道:“怎么说?”
“重要的不是凶手为什么把藏着魑魅的物品给成熟女性,”唐拾道,“而是什么物品只有这样的女性才能接触得到。”
对面突然传来电话铃声。
“我的。”宋柏夹着两只手机走在路上,他那边并不安静,有些吵吵嚷嚷的,像是走在哪条大马路上,“是赵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