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个隐匿起来的封印, 后天是满月,是一切魔力最强盛的时刻,如果出于被动状态会很棘手!” 黎桁也跟着站起来,“明天是化装舞会, 你们想办法拖住千叶熏和千叶明德,我会趁机去寻找那个封印。”
“欸?为什么不是你去打掩护?作为家族继承人的你,不是更加近水楼台吗?”夏宥晞一听到舞会就头痛,今天已经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参加啥鬼舞会了!
“因为我是高级咒言师!”黎大公子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对于封印比较在行~!”
“……”某人当场被驳的哑口无言。
于是,带着无限怨念,调查科二人组被以‘夜深了,快点洗洗睡吧’的理由被咒言师赶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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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睡床还是软榻?” 回到房间的夏宥晞礼貌性地问了一句,眼睛却一直瞟向看上去就超级柔软很好睡的大床。
“蛤?你要睡软榻嘛?” 纯血妖魔挑起一边的眉毛,大摇大摆地朝着大床走过去,毫不客气地躺了上去。
“你!”某人被这无耻行径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凭什么我要睡软榻?!”
(你这个死妖怪不是很喜欢软榻嘛!明明在黎桁那里像蘑菇一样长在上面!)
“那你还啰嗦什么?过来睡啊~~!”妖魔拍了拍大床的另一半,一脸不解。
“谁要和你睡一张床?!” 夏小猫开始炸毛,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纯血妖魔不爽了,“你之前不是还和那个废柴驱魔师睡在一张床上!”
“你―――!!”
“我怎样?” 纯血妖魔一秒内将被气炸了毛的小奶猫提到了床上,按照之前某黎姓流氓的标准姿势压在身下,“小小人类居然敢对大爷我区别待遇?!”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小奶猫奋力挣扎,气急之下憋得小脸通红,仿佛盛开的桃花般明艳动人。那双带着水汽的大眼睛,像盛满了星子的夜空,纯净的似乎稍不留神就会被吸入其中。
不知为什么,黎桁将吻印在那雪白颈子的画面此刻格外清晰地重现在白夜炚的眼前,当时他只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姓黎的人类碎尸万段!而现在,处于同样位置的自己,却突然稍稍的理解了黎桁当时的心情。他们,都在无意间地被身下无意间散发诱人气息的少年所蛊惑。
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拂过少年紧咬着的唇瓣,那种柔软的触感,直达到内心的最深处。似曾相识的悸动让纯血妖魔慌张了起来,身体中仿佛有种陌生的力量在四处流窜,仿佛脱缰的野马,逃脱了他的掌控!
狠狠地咬紧了牙齿,将身下的少年大力地推到一边,白夜炚风一般冲出了房间。就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完全失控了!!
“神经病!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望着突然落跑的妖魔,夏宥晞揉了揉被抓的生痛的手臂一脸愤愤。其实,他的心跳的快要从胸腔里喷出来!刚刚的白夜炚魅惑的惊人!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突然变成最纯的水银,那种逼人的气势瞬间让他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带着纷乱的思绪,夏宥晞强迫自己陷入沉睡,但无论他怎样自我催眠,那双银色的眸子总是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在将大床滚了个遍后,他赌气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阳台上。
天空中的乌云已经散去,惨淡的月光透过高而狭窄的窗户投下斑驳的树影,微微的颤动。在这明晃晃的夜色中,一阵断断续续的,低沉而忧伤的歌声忽然从某处传来,带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色彩。
搓着手臂上几乎是立刻起立的鸡皮疙瘩,夏宥晞竖起耳朵聆听……这飘渺的歌声似乎是从长廊尽头处的露天花园里传出来的。不知为什么,听着听着,那哀伤的曲调触动了他的心弦,让他非常想会一会那个声音的主人。
于是,毫不犹豫地,某人披上了外套,踏着冰冷的月光,朝着歌声的来源处寻去。
穿过长长地阶梯和曲折的长廊,夏宥晞来到了这间小小的露天花园。花园的中心处是一座已经荒废了多年的喷泉。歌声在他踏入花园的那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