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属下也不知情,不过都安好,除了有些灰头土脸,并没受伤。”
“人现在再何处?”武尧安顿住脚步问道。
“已经让手下的人连夜送到了各个府上,少卿放心,想来要不了多久护卫就能回大理寺复命。”
武尧安点点头,没有回大理寺狱,不反而是紧不慢的在操练的庭园中散起了步。时而低头,时而望月。
大吴跟在后面不敢多言,因为他知道只要这少卿想事情就会是这一副模样,万般不可打扰。
大吴见武尧安停下脚步,上前问道:“少卿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对不对。”武尧安没有理会身旁的大吴,嘴里叨叨着又开始绕起圈来。
又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武尧安锤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转身眼神清澈地看向大吴“把吴三金关起来,单独关在狱中,可以的话要把他嘴堵上,不要与任何人接触。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这属下这就去办”大吴很是疑惑武尧安转了这么多圈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也没反驳。
见大吴转身武尧安伸手叫住对方,“等一下!一定要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他接触任何人,就说这人突发羊癫。弄好之后你们就回去休息吧,还能休息几个时辰。”
见武尧安这般神神秘秘,大吴领命便去提了吴三金,按照武尧安交代的关进了单独的牢房,甚至还很贴心的又多给吴三金添了副脚镣。
那武尧安深吸了一口气,搓搓手轻松的踏着步子,回了自己在大理寺后巷的住处。
这吴三金不是有秘密吗?她武尧安偏不让他说,倒要看看这吴三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是这几个府上的千金,明日有时间要好好审问一番。
太尉府虽是安静可此刻也是灯火通明,尤其是书房竟还有人在此临摹字帖。
“太尉大人,探子来报吴三金被关在单独的狱中,武尧安并没有继续提审。”侍卫单膝而跪,报告着外面的情况。
“没审问?还是没审问出什么?”长孙无忌放下手中的毛笔,虚拂着下巴处的胡子“也是。”
以吴三金的小伎俩多半不是武尧安的对手,但光放这一个小饵武尧安未必能上当,那就继续将后面的计划进行下去!
“去,传下去,别让那吴三金活过今晚,再把这些字用生石灰涂在关着他的那间牢狱的墙上。”
那侍卫接过长孙无忌递来的纸条,瞳孔威震,随后神色如常的领命离开。
长孙无忌看到侍卫离开的背影,转身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月光倒映,将他枯瘦的身影映在地面上,好像一位得道的仙人。
长孙望着窗外的明月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放在胸前盘着手中那两个琉璃珠,心中有千万种盘算。
他与武尧安没有正面交锋过,那小丫头甚至连朝堂都不能上,但是对这人做事的风格却有所耳闻。
本来这武尧安的背景不足以放在眼里,当初抛出来吴三金也只是投石问路的,可没想到对方并不吃这一套。竟然对方不吃这一套,反正又不是只有一个法子。
这份礼他们是想收也得收,不想收也得收。他长孙想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送不出去的。
即便是太宗在世也要收着,更何况她区区一个被破格任命的少卿?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拿什么和他斗?
长孙摇摇头,许是这吴三金演的差,那丫头只是没被吴三金钓上来,待自己出手就不信这小丫头还能上钩。
那几个准备反水的朝臣这回应该能闭嘴了吧!就算是子女被掳也不想闭嘴,那么明天吴三金死讯传出来
半个时辰后长孙看着那侍卫穿着夜行从墙外飞了进来,三两步便到了长孙面前复命,“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明日就能传开。”
长孙无忌点点头,长袖一挥那侍卫又消失月色下,随后长孙无忌跟着关上书房的门去了另一个方向。
就算这丫头警惕不让消息流出来,他也有数种让这长安城的人知道。
想斗法?一个小丫头片子还嫩了一些!
天还没亮,武尧安便已经坐在偏厅吃着早饭,还没吃上几口那管家侍女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小姐,大理寺的侍卫在前厅等着,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