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交往的第一天,他就这么百般引诱,正常人很难把持得住,堪称对意志力的考验。
盛安星倚在离她三四米远的餐桌桌沿,凝视着她严肃且谨慎的脸,忽然发出了噗嗤一声,抬起手道:“我不会动你,我保证。”
锦林知道只要自己坚持拒绝,他不会怎样,尤其是她练过身手,对付一个未经训练的男性根本不在话下,她纠结的只是面对他时的动摇。
“时间不早了,我有点困了,你也早点休息。”锦林撇过视线,也不管盛安星的反应,匆忙闪进了自己的房间,并锁上了门。
她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房间外静悄悄的,没有走动的声响。
锦林觉得自己把他晾在外面有点过分,隔着门板又大声说了一句“晚安”,才去洗漱睡觉。
帝都的网络在一月十二号恢复了,只是网速很慢,连航空公司官网都打不开。
MO上与庆冕日相关的就只有游|行的新闻,对袭击事件用恶作剧事故一笔带过,仿佛那只是一个节日中无关紧要的意外,而对于夜间的封锁街区更是只字不提。
锦林一整天都没出门,趴在窗台上看着外头的雪景,雪断断续续下了两天,整个帝都都被一层压抑的铁灰色笼罩,站在高处看过去更加明显,好似现世蒙了一层灰纱,充斥着不真实感。
亦或许这种虚幻感也来自盛安星,他越来越黏人,整日和她待在屋里也不嫌腻,只当迫不得已必须出门时,才会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的态度与噩梦里的差别太大了,独处的时候锦林会产生隐约的不安,仿佛得到了不应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付出代价。
回九川的时间是一月十三号下午,锦林不确定盛安星真的能弄到机票,毕竟临到出发前,大部分从帝都起飞的航线都还是瘫痪的。她再三确认,盛安星却只说让她放心。
锦林跟着他坐上车前往机场,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了干净,街边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
车子出发不久,锦林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显示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为帝都。
锦林接起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声,微微有点耳熟。
“锦林小姐?”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陆肖铭的朋友,”说到朋友的时候,对方语速放慢了许多,似乎在斟酌用词,“他出了一些事。”
提起到陆肖铭,又是在帝都,锦林顺理成章地记起了这个声音——电话那头的人是陆湛,她曾在宴会上和他说过几句话,因此对他的声音有少许印象。
不过陆湛既然不打算表明身份,锦林便没想着戳破:“陆肖铭怎么了?”
“因为游|行出了事,他不顾反对执意找你,所以这几天被关了禁闭。”陆湛语气微妙。
锦林莫名觉得他是在克制着没对她释放出恶意。
“所以呢?”
“他拜托我联系到你。”
“我没事,你告诉他我现在挺好的。”锦林皱起了眉,准备挂断电话。
“他一直闹着见你。”陆湛一副勉为其难的口吻,“你在什么位置?我让人接你。”
“接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