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痛热吻过后,贺鲁急速喘息,轻轻松开含在嘴里的唇,双眼迷离望向身下的人,“记得那次雪地亲吻吧。我这算是回敬,我记得,那天你还吸了我的舌头,把你的舌头伸出来。”
卫子君气得一阵发晕,他还要她的舌头,“那天明明你主动伸出舌头,岂是我要求的。”说完这话,卫子君顿时肠子都悔青了,她一个堂堂西突厥可汗,居然与一个下属讨论谁伸舌头的问题,她的智商何时变低了?
贺鲁一阵轻笑,“如果你还是左贤王,我早就把你吃了,那个……怎么做……两个男人……怎么做?”
卫子君惊得长大了嘴巴,随即唇角一翘,“放开我,我来教……唔……”
话未说完,嘴已被贺鲁堵住,长舌伸进来,舔着她的舌,卫子君一阵眩晕,喘息起来,穿上灼热的舔吻将她的身体也烧灼起来,长舌的搅动令她仿佛升入云端,逐渐失去反抗的意识。
喘息中的两个人都没有听见远处马蹄的响声。
贺鲁的大手抚上她的腰,身体轻侧,手由腰下滑向她的臀,抓起一片臀瓣揉捏起来。
身体的被侵犯,令卫子君突然清醒,用力挣扎。两个人齐齐滚了起来。停下时,卫子君“哎呦”一声痛呼,头部不小心碰到一块石头。
贺鲁一惊,慌忙查看,雪白的耳后被石头碰坏一个小口,伸出丝丝血液。贺鲁一阵心疼,低头吻了上去,灼热的唇吸着那个伤口,想将那丝血液舔食干净。
几个属下来到时,就看见了这个场面。沙钵罗叶护将他们的可汗压在身下,在不停地亲吻着他们可汗的耳朵,那几双眼睛差点从眼眶掉了出来,他们的可汗原来真的是这样啊。唉唉。
当卫子君望见那几个人时,瞪大了眼睛,此时,贺鲁还在她的耳后专注地吸着。
完了完了,她以前建立的威信全完了。
卫子君挣扎爬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草碎,再度跨到马上。
走在前面的她,尴尬着不去看那些人的脸,尽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只当这些事没有发生。
贺鲁一脸的满足,咂咂嘴,他的血都是香甜的。
一行人默默不语,缓慢前行,只听得嗒嗒马蹄的轻响。在穿过林中那片溪水时,忽听得骤雨般的蹄响,那群野牦牛又旋风一般的奔来,卫子君不想再去射猎,便没有理会,转过头时感觉好似忽略了什么,待再次扭头细看,才发现一个小身影惊惶地跑在那些牦牛前面。
是阿史那羝蓝!
“羝蓝——”卫子君大喊一声,弃马而去,如一道闪电,横空穿过。在那个小身影就要被牦牛踩到之时,将她挟起,直飘到五丈以外方才一起坠地。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不知道野兽很危险吗?”卫子君喘息着怒道。
“我不会谢你的,我要死,我要去陪我娘。”羝蓝的小身体依旧抖着,刚刚的惊惧让她不住喘息,待那恐惧舒缓之后,突然呜咽起来,“我想我娘……”
卫子君从身后将羝蓝紧紧搂住,头埋入她的肩,轻声道:“对不起,羝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眼眶一热,一滴泪落到羝蓝的肩。
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杀她的……
第二卷 突厥篇 第七十七章 旧仇
太极殿,是大兴宫内最宏伟的建筑。高大殿基立于三台之上,气势恢弘,重檐庑顶,檐角斜飞,白色宫墙,绿琉璃瓦屋脊,黑色覆瓦,大红漆柱,赭黄斗拱,整个大殿气魄宏伟,严整素净,仿如巨鹰凌空而降,雄浑大气,厚重而壮丽。
坐于龙椅上的李天祁,一身朱黄龙袍,肩挑日月,背负星辰,挺拔的身形威严尊贵,一张俊朗容颜,恍若天人,锋锐的目光扫向群臣,睥睨众生之姿,如坐云端。
“众位爱卿,朕心头有一疾患,西突厥狼虎之师,屡屡寇边,扰我百姓,掠我子民,此乃我大昱心头之患。西突厥一日不除,朕心头一日难安,如今西突厥天灾过后,牲畜多死,国力衰微,又方与吐蕃战毕,疲惫不堪,此时正是发兵绝佳时机,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自从那卫风继位,这寇边的行为倒是减少了,近几个月竟是不曾有过,臣认为师出无名,真若讨伐,总应该有个借口才好堵住悠悠众口。”中书令邹文光进言道。
“陛下,臣也认为不宜出兵,卫风用兵如神,以少胜多之战不计其数,而西突厥牧民人人皆兵,又刚刚于吐蕃得了十万匹战马,并且西突厥的陌刀,虽为仿照我大昱所制,但却比我大昱更加犀利,并且他们精于骑射,来去如风,让我们防不胜防,看似国力减弱,但真若打起来,我军却不一定能赢。”右骁将军郑焯堂也分析道。
“陛下,臣也认为不宜出战,西突厥刚刚与吐蕃有使节来往,看似吐蕃意欲与西突厥联盟,若真打起来,若吐蕃就势帮助西突厥的话……松赞干布也是英勇神武之人,那我们不是两面受敌……”尚书令魏效忠胆寒地瞥了那上位之人一眼。
李天祁眉头紧皱,“众卿加言之有理,如此,再从长计议。都退了吧。”
一甩衣袖,由大殿侧门走了出去。
一大早便被哥舒伐叫起来的卫子君,慵懒地斜倚在榻上,墨发白玉冠,一身雪白便服,松松散散地系着,更显出一抹闲适高贵。
“可汗,请您饶恕臣,臣今日特来向可汗请罪,完全出自一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