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展若尘道:
“姓段的,你错了,金家楼楼主失踪,我们早已派出各路人马明查暗访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这里被发现,正是派出的人所为,与换人的事扯不上干系!”
一边“月”字级大把头,“八卦杀曾秀雄双手托着镶着二十四把尖刀的铁骨油伞,一张黑脸上煞气腾腾的吼道:“少主,同这几个鬼里鬼气的王八蛋有什么可说的,咱们全快憋出火了,狠宰吧!”
展若尘伸手一拦,沉声问段尔生,道:
“姓段的,我们楼主可在此地洞中?”
段尔生嘿嘿尖笑,道:
“不错!”
展若尘咬牙怒哼一声,道:
“由你那宝贝女儿亲自把守?”
段尔生尖声笑,道:
“不错!”
展若尘一声厉吼,道:
“段尔生,你若是个人物,便放出我们楼主,由我二人放手一搏,也免得造成众多死伤,你怎么说?”
段尔生回应的是一阵鸭子似的尖叫,道:“姓展的,你是什么东西?别以为你们全把手脸蒙起来便不再惧怕我的化骨毒纷,须知我尚有另外两种足以要你们命的东西,如果不信,你放马过来一试便知!”
展若尘冷冷的一晒,道:
“不论你有什么毒物,今日我们全接下了,姓段的,你受了尤奴奴等人的诱惑,妄想谋我金家楼的美梦即将因这一战而化为泡影!”他一顿,又道:“你应该知道尤奴奴那人物,他们乃是败兵之将,丧家之犬,北上大漠骷髅帮,无非是想利用你们,可叹你却野心更大,嘿……怕你来得回不得了!”
“吸髓赤魔”段尔生抖闪着红袍,两支枯骨头壳分握在双手,他双目似射出电一般的冷芒,面上渐渐泛赤,便发须也似泛赤的鼓涨着红袍,嘿嘿道:“姓展的,我要你知道—个口没遮拦尽说大话者的下场,你还不走出来受死!”
突然,“蹦猴”玄小香跃到展若尘与曾季雄二人之间,他低声的道:“少主,这里就交由我们应付,少主快率同‘飞龙八卫’冲入地洞,先救出楼主最是要紧!”
曾秀雄也同意的点着头,道:
“少主,我以为也是这样!”
展若尘望望月字级的六位把头,他重重的低声道:“曾把头,一经交上手,立刻以暗语通知支援的“星”字级六位把头加入战团,这里就由你们处理了!”
“八卦杀曾秀雄忿然的道:
“少主放百二十个心,戮力一战,至死不休!”
便在这时候,室中斗然弹起一团红影,段尔生已狂笑的大声尖吼起来:“孩儿们,给我狠杀!”
红影只在室中闪掠,斜侧里便往展若尘冲来!
青红相间的一把铁骨伞,“嘭”的一声张开来,二十四把尖刀,便抖然滑出圆圆的光轮,“嗖”声连串的便往那团光影上迎过去,曾秀雄已叫道:“看我活裂了这恶魔!”
展若尘斜身侧翻,直往那个洞口扑过去,飞龙八卫分成四路掩伏在四周——那面,“蹦猴”玄小香即刻尖声狂吼,一连便是三声,声音回荡在山野林间,附近,“星”字级人物已从黑松林里面兜过来——“老辫子”于宏远率领着“幻掌”严化、“铁头”倪勇、“索命判”程千里、“勾魂使”岳风、“八卦刀”郭大年六人,狂吼着杀过来——中间集中的灰衣大汉们,就听得“阴风大司刑”白自在的一声杀中,纷纷往外围的黑衣劲装大汉们冲过去——白自在正遇上“老辫子”于宏远,两个人只一照上面,便不要命的狠干起来!
阮二与平畏并肩冲向洞口,不料迎面寒芒电闪,七八支枯骨爪迎面打来——粗壮的身躯往下冲,阮二与平畏手中的双刃利斧与牛角尖刀,上挑下劈,一阵叮当声响,二人像推倒一座人墙似的冲进了地洞中——厉叫着,阮二甫一挺进,兜头而来的枯骨爪似是不要命的往他头上一阵乱劈,他慌忙朝一侧闪击,冷芒闪现,展若尘的“霜月刀”斗然滑出一片寒光.一片血雨,标溅得两边墙上一片殷赤,使长明灯也似黯然失色不少!
“飞龙八卫”冲入洞中,只见四五个灰衣大汉又匆匆的迎上前来,展若尘不加理会的闪掠身子直往洞中冲,身后面,已传过来一连串的“哎呀”声!
经过一道弯洞,忽见不少马匹与骆驼,这里面如此大的天然洞,倒是令人连连称奇不已!
展若尘一见此处已是尽头,立刻绕向原路,沿途发现竟然在支锅造饭,只是灰衣人全不见了!
愣然回头,展若尘向紧紧跟着的阮二,道:“难道楼主不在此洞内?”
阮二也是楞然,几个人正自四下望,突见一处转角处又冲过来八人,展若心中一喜,立刻往八人挨过去,他沉声对阮二,道:“弄个活的!”
阮二与古自昂彼此一点头,八个人立刻分成两路迎击过去!
扑过来的八个灰衣人,几乎在甫一照面里,便吃了大亏,阮二闪过一人搂头一爪,旋身劈出短刀,处在这地洞中,家伙短才占便宜,“飞龙八卫”皆是双刃利斧与牛角短刀,只一向这些人物照上面,便立刻逼得八个人团团转,几乎招架之力都显得极其勉强!
双刃利斧一连几劈,“当”的一声击落一人手中枯骨爪,阮二口衔短刀,一把揪住那灰衣人,他独目赤红,团脸肌肉跳动的吼道:“说,把我们楼主囚在何处?”
不料那灰衣大汉虎吼一声,双手箕张,狠命的便往阮二头上掐去,他双目似是突出眼眶外的厉叫道:“掐死你这王八蛋!”
双刃斧暴起,阮二大怒的骂道:
“去你妈的,你死吧!”
骂声未落,“嘭”的一声,双刃斧正劈在那灰衣人的脑袋正中央,看吧,头颅被裂后溢出来的那团红白难分的血浆,几乎溅得阮二独目难睁,左手一甩,灰衣大汉已撞在洞壁上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