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将手放在林啸然的肩上,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慰“小兄弟,别着急。你在此处安心休养,我虽非大富之人,但糊口之力还是有的;小兄弟你又年轻,恢复的快,若不嫌弃也可长留此处与老夫为伴,老夫可收你为徒,那样也便不愁将来若是真的找不到家人了而无依靠,怎么着都有一分可以为生的生计去过日子了。”
林啸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老者,眼中充满了感激和羞愧,他没想到一个陌生的外人竟然会为自己考虑那么周到,那么长远。林啸然真诚的向老者道谢“多谢大叔,此恩无以为报。。。”自己不禁哽咽。想自己林啸然十八年来在林家过的日子,除了五岁前和正室夫人、她的一双子女的相处值得回忆外,其他的不是勾心斗角便是永无止禁的训练,从功夫到文化,和各种知识,种种学习和考验让自己和那些可怜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缺失了多少东西。
就这样,林啸然留在了和味医庐,伤愈了之后拜了大叔为师学习医术。说来也巧,大叔的姓氏也是林,和林啸然倒是同姓。便对自己师父大叔说要与他姓林,名字嘛就叫林啸然。师父大叔想他不记的过往了便依了他,林啸然这个名字到还不失为个好名。
尽管林啸然在以前就学习过西医和中医,但是这师父大叔的医术还真比以前所学的中医要高深些。看来不是只有现代的东西是好的。
时光如逝,一年过去了。
[正文:二 相知]
小溪边,一个穿着蓝色布衫,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的年轻男子正一手拿小蔑器一手喂着地上的小鸡。和味医庐居于海宁城外的一处山脚边,环境清幽,也没有多少闲杂人等来叨扰,只是偶有生病的普通百姓来求医。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这里一年了,再也不用过以前那样不堪的日子,林啸然非常享受这比现代生活节奏慢很多的生活。伤好之后发现自己的师父大叔不但精通医术还是个练家子,功夫了得,还会轻功这武侠小说里的功夫。想自己在现代虽然也是身经百战,各路功夫都学过,传统中国武术也是学了个九成,但是却没人懂那轻功自然也没人教他,于是缠着师父教自己,说什么其他功夫可以慢慢学,但逃命的功夫可一定要认真的早点学好。磨不过他,师父只好教他,想不到半年多过去了,林啸然竟然已经学有所成,直把师父惊叹“想不到是个练武的奇才啊,”赶忙把自己会的其他功夫教了给他,就怕他闲了下来满山的乱跑,吓的一些上山的樵夫下山了直喊见鬼了。
如今的林啸然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了,身高也拔高了些,近一米八了。
“啸然。。。”
“师父,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王员外要请您吃酒吗?”
“我告诉他,杭州的族里兄弟寻我回乡,要赶紧回来准备,就赔了三杯酒回来了。”
“。。。。。。”林啸然在相处中自然了解了自己师父的脾性,不喜阿谀奉承,不愿与世俗之人一般见识,做那些虚情假意的事,自己救人是医者的本分罢了。
*
两日后,真如师父所言,有一小厮驰马来到了医庐,将自家老爷的信交于师父。师父看完信后问那小厮“真如信上所说吗?”
“回表老爷的话,信中所言不虚,小人乃是林府管家之子,家中几代为林家为仆,怎敢不敬自家主子。”
“你先回去吧,明日我便动身。”
“是。”
“你没有话问于我吗?”
“师父认为徒弟应该问什么呢?”
“你这孩子就是机灵,逮不着你的。。。为师在与你的相处中便知道你不寻常啦。”看着自己优秀的徒弟“最初你伤病在身,我也未曾注意,但是后来便越发的知道了,你的城府不浅啊!”
看着自己师父开诚不公的对自己说出看法,便也不藏着掖着了。“不瞒师父,徒弟的确是林啸然,也并非是得了‘离魂症’,至于身世,徒弟是庶出,因在家遭人嫉恨而被人迫害落入水中。至于后来师父便都知道了。”
“虽然你不愿说全,但看来你也是苦命之人。为师也不强人所难。”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苏州林家的旁支后人,林家是书香世家,规矩多,挣扎向上、想平步青云的人也多,偏是我家这一支的人都不愿入世,到了我这辈人丁单薄只我一人,也不求身外之物便渐远了那些亲族。”
“恩。。。”
“就只有恩吗?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啊?我好奇,师父继续。。。”
清了清嗓子,“我只在年轻时与一位族弟族弟相熟,两人性情相近,那族弟为人高洁,文才不凡便视为知交。可是这族弟与我同是独子,为父母之命去考取了功名,在京城做起了官。我与他长久不见,乘着游历的空去了趟京城,却也在那遇见了她”
“她?师父,是位女子吧?”看着弟子那了然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好继续讲述下去“是啊,那也是位才女啊!那女子名叫贾敏,是京城贾姓人家的千金小姐,品貌具佳;只是贾家是官家,三代世袭的大户;我既无功名,也无多少身家。与那族弟相比,自己确实与那小姐不合适”
“贾敏?师父,您那族弟是姓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