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狼形面具?”玄弥觉抓起玄知行的手,查看了起来。
“我看你还怎么解释!”漠飞扬看了看玄知行。
玄弥觉放下玄知行的手,脸上忽然诡异一笑,道:“什么狼形面具,根本没有啊!”
漠飞扬怔了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他们两个是师徒,当然彼此维护!
“师叔,这个漠飞扬口口声声说什么‘天狼星’,想来一定知道点内幕,我们万不可放过他!”玄知行趁胜追击,反诬漠飞扬。
“不错!臭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天狼星’跟你有什么关系?”玄弥觉厉声喝问。
漠飞扬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辩解都是没用的,很显然,玄知行一心一意就要处死我,而玄弥觉根本不可能公正处理,何况我还打败了他的爱徒!
面对一个受了伤的黄树境高手,自己也许还有逃脱的机会。可再加上橙树境的道宗,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幸免了!
“说!”玄弥觉一声断喝,破庙的梁柱受了极大的震动,屋顶的灰尘都纷纷撒落,地面似乎也震荡了起来。
玄知行却是得意非凡,脸上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神情。
就在这时,只听得庙外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师叔,究竟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漠飞扬回头看去,却见一个面相俊雅的陌生中年男子,穿着一件赭黄的道服,微笑着踏步而来。
玄知行见了那人,也感到有些意外,说道:“知意师弟,你怎地到了这里?”
原来此人也是玄隐宫的道师,是玄知行的同门师弟,法名玄知意。
玄知意笑道:“我来看我徒儿,正好顺路经过,不承想遇到师叔师兄。”
“你的徒弟?莫非是平宁府的那个丫头?”
“正是!”
漠飞扬听他二人问答,才知道他竟然就是平宁西的师父!平宁西以前曾说过,她的师傅就是玄隐宫的道师。原来就是玄知意!
玄知意并未看漠飞扬一眼,继续说道:“师叔师兄,刚才我接到宫里传信,让我们务必赶回山里。想来师祖有要事指令,不如我们一道回去吧。”
玄知行道:“好,等我们收拾了这个小奸贼就走!”
“什么小奸贼?”玄知意吃了一惊。
玄知行指着漠飞扬,说他背景复杂,身份可疑,还“反诬”自己行凶杀人,如此胡编乱造了一通。
玄知意听完,笑道:“这个漠飞扬,我也认得,不过是城中一个小无赖。他说师兄是什么组织的杀手,一定是昏了头了;或者故意讹诈,当不得真。”
漠飞扬吃了一惊,玄知意这番话,明里处处贬低,暗中却是维护了自己。不知他为何肯为自己出头!
玄知行哼道:“这种小无赖,留着也是祸害,不如杀了干净!”
玄知意摇了摇头,“不妥不妥!咱们堂堂玄隐宫道师,杀一个小毛孩,传出去,只会徒增笑柄。这还罢了,如果再有别有用心之人,说师兄‘杀人灭口’,师兄岂不更加百口莫辩?”
这里只有他们四人,要说“传出去”,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所以,指责玄知行“杀人灭口”的,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就是玄知意本人。
玄知行当然听得出他的暗讽,如果真杀了漠飞扬,自己岂不坐实了是天狼星的杀手?除非将玄知意也杀了,但这根本不可能。两人实力相当,自己却受了伤,何况还有师叔在场。
玄弥觉显得有些不耐烦,抛下一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起多大风浪”,便拂袖而去。玄弥觉既去,玄知行也不便多留,狠狠地瞪了漠飞扬一眼,强撑着追随师叔而去。
二人去远,玄知意方道:“小子,你胆子也太大了些。凭你现在的实力,就算揭穿了他的身份,又能如何?他就算受了伤,要杀你还是易如反掌!”
漠飞扬一怔,自己急于知道凶手身份,便不顾后果,的确有些冒进。说起来,这次也多亏了玄知意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