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怒反笑,缓缓靠近,同师兄额头相抵。
“阿尘不懂何为廉耻,且只对你一人下流。”
话音刚落,耳畔传来心跳,一如擂鼓。
二人胸膛相贴,混杂难分。
刹时乌云散尽,暖阳入了窗口,少年浅棕的眸子,也亮了几分。
长臂一收,揽住师兄后颈。
抬手轻抚鬓发,对视间呼吸急促。
林晚江刚要推开,唇瓣感到异样,冰凉且柔软。
少年细细亲吻,见他不躲,愈发温柔。
初时浅尝即止,渐渐加深,缠绵间徒留浓情。
林晚江疯了,任凭少年胡闹,胸腔犹如炸裂,撞得心口发疼。
耳畔传来风声,秋日微风略带薄凉。
林晚江脑中混沌,因这秋风忆起前世生辰。
他和‘林晚鸢’是同一天,皆是初秋时节,七夕当日。
那一夜,林晚江依旧未归,只有林晚鸢出现。
那少年便送了林晚鸢一只木人偶,雕工精美,栩栩如生。
但那脸,却是他林晚江的模样,而非林晚鸢。
少年是这般解释的:
“师兄出了远门,时常不归,我怕鸢儿想念兄长。”
如今的林晚江,仍旧不知段绝尘心思。
他也想不清楚,为何要送给林晚鸢,自己模样的人偶。
段绝尘见他不专心,却不敢打扰。
生怕林晚江大梦初醒,又一次推开他。
二人皆想到了一起,段绝尘所想却是答案。
这礼物本就是为林晚江准备的,而给林晚鸢的是一枝发簪。
他特意下山学艺,跟着木匠师傅陆陆续续学了半年。
他知师兄待他好,只想用心准备生辰之礼。
可他却不知,自己早已对师兄动了心。
这荒谬念头一出,便被生生扼杀,一遍又一遍
闻得雨声渐停,玉清风终是推开窗户,看向窗边的晏长安。
少年垂着眸,半倚门扉,衣衫皆被雨水打湿,淅淅沥沥顺着墨发流淌。
玉清风眸间不忍,他难得下了狠心,一夜都未让晏长安入房。
只因少年太过倔强,即便他这般说,仍旧不娶。
晏长安站了一夜,又淋了一上午的雨,听到声响还有些恍惚。
耳畔闻得低叹,玉清风轻声道:“进来。”
晏长安恍惚回神,刚刚迈开脚步,面上漏出痛苦神色。
他站的太久了,一双腿都僵了。
玉清风推开门扉,轻轻扶住少年,心内愧疚更甚。
开口便是柔声细语:“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