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悲痛地想,应该是型号不匹配引发的惨事,肯定是比胳膊和大腿被砍一刀还疼。
觉得自己真相的裴姑娘默默地往旁挪开,虚弱地说:“阿贽,我还很困……”
太子殿下原本想伸手将她捞回怀里,听到这话,不由顿了下,最后仍是坚定地将她捞回来,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眼角。
“放心,孤不做什么。”
裴织还是有些怀疑,担心血气方刚的少年人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因为那顶着她的东西就是证明。
裴织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
“殿下,你不困吗?”
“还好,刚才跟着你睡了一会儿。”太子殿下的声音虽低,却充满了精神。
裴织:“……”
她怀疑太子殿下是吸了她的精气,才会这般精神。
两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直到确认他真的不做什么,裴织放任自己睡个回笼觉。
倒是太子殿下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回想昨晚的花烛夜,听到她掐着自己的手臂软软地叫“阿贽”时,比叫“殿下”更让他兴奋激动。
男人兴奋时,所有的气血都会往身下涌,更加无法控制某些行为。
到底是少年人,身体的反应很大,仿佛受到一点刺激就会控制不住。
秦贽用力地抱紧怀里的人,听到她不舒服的哼唧声,赶紧放松些许,却仍是紧紧地搂在怀里,希望以此来缓解那种想与她合二为一的冲动。
以往身体被头疼所困,需要忍受那无时无刻不在的头疾之苦已经耗去他所有的精力,从未想过这档子事,也无甚感觉。
如今才知道,原来他是正常的,而且正常得有些过份。
太子殿下苦恼得睡不着,睁着眼睛到天亮。
天微微亮,门外响起宫人小声的叫唤。
裴织幽幽转醒,醒来时仍是避免不了在发现身侧有人时僵硬片刻,方才慢慢地放松身体。
她知道自己需要些时间习惯枕边多了一个人的事。
太子能感觉到她的僵硬,问道:“阿识,不习惯吗?”
裴织默默点头,轻声说:“以往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所以……”她一脸歉意地看着太子殿下。
秦贽没放在心上,沙哑性感的声音蕴着笑意,“其实孤也不习惯。”
对于这话,裴织保持怀疑,昨晚看这位太子爷的行为,不像不习惯,反而习惯得过份。
今天还要拜见长辈、见宗室,时间耽搁不得,两人没怎么磨蹭,很快就起身。
秦贽先下床,看也未看一眼床下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正欲叫宫人进来伺候,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床上。
帐幔半掀着,露出坐在床上打哈欠的少女。
她的头发柔顺地披散而下,纵使折腾了大半宿,头发也不见如何凌乱,她的神色困盹,眉稍眼角暗藏瑰丽的春色,教人不禁心驰荡漾。
于是他将帐幔掩住,大步走出去。
裴织:????
一会儿后,锦云带着几个宫女进来,将石青色绣五福捧寿团花的帐幔用金钩挂起,见到坐在床上发呆的少女。
只看一眼,锦云就明白为何太子殿下不让那些伺候他的内侍进来。
内侍虽然是去势的,但在太子殿下眼里,本质上也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