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话就不能停下来。
我坐在空地的中间,专心凝视着手里的小木棍,木棍和苦无差不多长,像筷子粗细,同样的小木棍在我旁边还放了不少。我也是在做查克拉控制的训练,自从宇智波家出事以后又过了不少日子,我的身体照理说应该已经几乎完全好了,可是总觉得各方面都要比以前差不少,用游戏里的话来说,就是虚弱状态,只能等它自然恢复。
身体既然没全好,就没法做体能训练,只好练练查克拉控制。我都已经是风属性了,要是完全不碰螺旋丸确实挺遗憾的,再说我也没必要完全照着自来也给的方法练吧,用手直接拿螺旋丸的事儿我不愿意干,我仔细想过了,还有别的路线可以走。
在我的凝视下,小木棍的上端渐渐聚集起了一小团旋转的风,最初只有几道,然后慢慢增多。木棍的上端好像在做绵花糖一样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
啪!’
木棍的上面半截碎了。
我暗暗叹了口气,手指一弹,手中剩下的半截笔直的朝佐助弹**过去。
佐助正在踩水过一个大水坑,正走到一半,那水坑是我找遥用土遁做的,有七、八米宽,我让他不能跳,只能踩水过去。原著里他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会了,现在年纪小,会是会了,可必须得集中精神,一分神就会沉下去。那半截木棍正在这个时候过来了,他的反应还算快,往旁边一闪,闪是闪过了,可半只脚已经陷进了水里,只得再往边上一跃,落在了水坑旁边。
落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按规定,他得重新开始走水坑——我瞄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计时器,要不是刚才那一下,这次他还挺有可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
“怎么啦,感觉委屈了是不是?”我冷笑着说,“觉得委屈你可以走嘛,谁也没有强迫你到这儿来啊。刚才要是敌人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我是不是还得给你收尸啊。”
我一向觉得自己是个挺厚道的人,可也不知怎么的,最近我特别喜欢讽刺人,特别是对佐助。
可能是由于我现在的情绪比较焦燥,也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佐助的心理状态还没有达到我印象中的水平。说来也是,原著中的佐助已经经过了四年的情绪积累,又亲眼看见过了很多高手过招,再加上鸣人这个吊车尾实力突飞猛进的事实的刺激,那时的心理当然会与现在不同。
现在的佐助,虽然思想上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其它无论是心理上还是习惯上都还停留在原来,八岁以前的佐助尽管也有着一些他这种家庭环境下的孩子特有的烦恼,但总的来说,是个在被纵容被宠爱中成长起来的孩子,他很难承受住别人批评的话,也不能忍受被轻视,更不要说冷嘲热讽了。
说来也有点恶劣,他越是这个样子,我就越忍不住要说点刻薄的话,要是他真受不了走掉那也随他,到时候就算是我看错他好了。
佐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掉头就走,不过最终他还是慢慢的往走去,准备要从头开始走。
“回来。”我叫住他,点着那水坑说:“谁叫你重头开始的,先把刚才走了一半的路走完。”
佐助又试了两次才算达到要求,我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就招呼他和我一起回家吃饭。自从佐助来找我帮他训练,我就拉他上我们家吃饭去了,省得回去以后再做,再说了,八岁的小孩子能做什么啊,会营养不良的。
我进门和家人打了个招呼,佐助低着头慢腾腾的跟在我身后。叔叔阿姨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又挨骂了,都一个劲的给他夹菜,朝日又向他做鬼脸又在桌子底下踢他,一顿饭下来,佐助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晚饭后,送走了佐助,叔叔来找我谈话了。
“五月啊,”叔叔慢条斯理的对我说,“你有没有发觉最近你的脾气有点急啊。”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垂下头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到了逆反期了吧。”
叔叔似乎是被我的回答shock到了,难得吐槽了一回:“对于开始逆反期来说,你的年龄有点大了吧。”
我无言以对,要说这个世界的孩子就是成熟得早,在我们那里,十五、六岁可正在把父母看得眼中钉肉中刺的年纪呢。
“说起来,你真的想要教那个孩子吗?宇智波家的那些东西你也不懂啊。”叔叔问我。
“那有什么办法,”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村子里也不管他,就让他一个人住在那种鬼地方。我也想不好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不管怎么说,先帮他把基础打好吧,以后学什么都容易些。对了,叔叔你不是火属性的嘛,有什么合适的火遁今后也教教他吧。”
“好吧,需要的时候就问我好了。”叔叔答应了。
其实佐助虽说没人教,但还是有他的优势的。宇智波家强大了几十年,再加上写轮眼这一超级复制机的存在,所以他家积累了大量的珍贵资料。其中各种忍术的收集量大概是没有哪一个忍村可以比得上的,一些无法复制的秘术、血继之类的肯定也有详细的研究,更不要说有关写轮眼的资料了。
关键在于小佐助现在需要的仅仅只是打好基础,就好象有一个人想要学习算术,在找教材的时候别人给送来一本微积分,这本书本身写得好不好根本就不是问题所在。
当我身体完全好了,能外出自由活动了之后,我就让佐助带我让他家资料室看了一遍。资料室本身不是机密,宇智波家的人都可以进,只不过里面的资料是分保密等级的,级别不同的人能够接触到的东西也不一样而已,现在当然是任我们随便乱翻了。
我不太清楚为什么村子里不派人来收拾一下这些宝贵的资料,也许是为了避嫌,做贼心虚呗,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早有人拿着复制卷轴过来把重要的东西都复制一份拿走了,谁知道呢?
资料室原先肯定是由专人负责打理,收拾得非常整齐。只是眼下才不过一、两个月时间就积上了一层灰,木制架子的脚上到处都有老鼠咬过的痕迹,最近下了几场雨,个别卷宗的边缘已经长出了霉斑,屋子里有股霉变的味道。
为了防盗,资料室是没有窗户的,我拼命忍住放一个风遁给屋子通通风的想法,对佐助说。
“我们想法子把这里的资料都理一下,用得到的都收集起来,改天拿出去晒晒太阳,再另外找个地方放起来,留在这儿的话用不了多久就都坏了。”
我挺遗憾的看了看这间东西放得满满的大屋,没法子,太多了,都要管的话就得改行干专职图书室管理员,只能捡最重要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