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夫人尖叫一声扑向安多米达,但似乎并没有卢修斯说的那么严重。埃拉朵拉对他说,“我好像恍惚记得我们要毁掉纯白古堡,是不是有这码事来着?”
“我们是不是要清除她的记忆?”卢修斯问布莱克夫人。
“不要!”布莱克夫人坚决地说,“我不想她弄成贝拉特里克斯那样。”
“那么就用不着毁掉城堡了。”他看看埃拉朵拉困惑的眼神,“既然安多米达哪儿也不能去,就给她留个栖身之所吧。去霍格沃茨给她办休学吧,如果您舍不得她死的话!”他把壁炉架上的断魔杖扔进火中。“从此安多米达不再是巫师了。”他望着旺盛的炉火幽幽叹道,他不清楚到底是家族抛弃了她,还是她抛弃了家族。
布莱克家族的人是一群疯子,他暗暗地想。
* 2006…8…2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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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楼
第八章 父与子
仙境庄园的人越来越少了,当阿尔法德的鞋子在铺着软木地板的空阔房间响亮地回荡,卢修斯更加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说说你的战果吧,卢修斯。”阿尔法德慵散地瘫在靠窗的安乐椅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卢修斯笃定地看一眼另一个位置的父亲,“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处理掉马特?唐克斯的尸体。”
沉默了半晌,阿尔法德确定卢修斯是没话可说了,本来他想要顺势苛责卢修斯失败的刺杀,但是他忘记了在繁复的言辞论战中自己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他惊讶于卢修斯如此单刀直入地将自己的败北一笔代过反而捡了埃拉朵拉的错误来反唇相讥的思路,“这让我惊恐,卢修斯,你怎么不说说你和黑暗勋爵的较量呢?”
与化身密室中的伏地魔比起来,阿尔法德的伎俩要蹩脚得多,他一上来就亮出杀手锏直戳对手的软肋,岂不知这如同扔掉盾牌的无谓攻击,再清楚不过地暴露了自己,卢修斯轻蔑地叹了一声,阿尔法德还远不够称为对手,他一开口就已经一败涂地。
“我做了两件事情”,不若说卢修斯对阿尔法德是充满一些怜悯的,如同正规军将领看到参差不起的起义民兵在自己队伍的进攻下溃不成军一样,他也只好迂回俯就于他,“第一是把安多米达留在了纯白古堡——我们必须防止她走露风声;第二是把马特 唐克斯的尸首带了回来,我们不得不对此事有所了结。”
“我早说过这个办法不稳妥,如果不是你坚持去刺杀伏地魔,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阿尔法德高扬的声调显示这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对白,他是那种十足的难养小人,会抓住你的败势狠咬不放。然后他听到卢修斯躁闷的鼻息声。
“那又如何,我做都做了。”卢修斯一副平静的姿态轻挑起眉毛。
阿尔法德嗔怪地看一眼阿布拉克萨斯,仿佛在提醒他应该管束一下他儿子这没规矩的言辞。
“那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卢修斯?”一直沉默的阿布拉克萨斯也开口道。
“应该带埃拉朵拉到魔法部自首,就说安多米达和唐克斯演出后无意中碰到了仙境庄园的门钥匙,结果他被疯癫的埃拉朵拉杀死,这是一场意外。”
阿尔法德做出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这就是你所谓的良策吗,真是绝妙无比。”
阿尔法德的言辞令卢修斯异常震怒,然而他的脸上除了一贯的冷若冰霜,看不出任何迹象。
“这样不行,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也连连摆手,“我们不能牺牲埃拉朵拉。”
“这不是牺牲,”卢修斯低沉地说道,“这是她应得的。即使你们隐瞒真相,傲罗也很快会找上门来,他们会来寻找失踪的安多米达,到时候您,布莱克先生,就不得不扮演一位痛失爱女的父亲了,这桩悬案会如愿以偿登上预言家日报的头版,然后纯白古堡的秘密昭示天下就指日可待了。现在惟有息事宁人,我们才能掌握主动。”
“如果我们把杀人的事隐瞒下去,胜算有多少?”阿尔法德问。
“完全没有胜算。”卢修斯毫不犹豫,“我问过布莱克夫人,胸针是洁茜卡?沙比尼在酒节舞会上做了手脚,这证明伏地魔对我们的行动完全掌控。是他诱导了这场谋杀,他了解真相,即使我们不站出来承认,我们也会被他揭发,到时候我们会很被动,毁掉的不仅是纯白古堡的秘密,还有两个家族的声望。”
“那也不可以,”阿尔法德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味卢修斯的话,最终拿定主意,“你只关心自己家族的利益,却丝毫不顾我的家族。我不能让我妹妹进阿兹卡班。”
“她只会进圣芒戈医院。”
“你在讽刺我吗?”阿尔法德终于剑拔弩张。
“那您又关心什么呢?当我在化身密室搏命的时候,您连纯白古堡都守不住,如果您当时在场,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因为我根本就不同意你的暗杀计划,你现在打草惊蛇了,并且恰倒好处地使伏地魔的怒火燃烧到了最高点。他是个什么人?我们都会被他毁了!”阿尔法德震怒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