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莱偏头不予理会尤鹄,故意板着脸说:“你在无理取闹,我不想哄了。”
尤鹄一听,那还得了,他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时莱给别的男人买衣服,毕竟自己才是后到的那位,他就是想让时莱哄哄自己罢了,之前屡试不爽,今天怎么就突然翻车了呢。
尤鹄心底一沉,想起先生说人类是个很容易变心的生物,眼睛渐渐起了雾气。
他本可以强迫时莱原谅自己,如果她不同意,他也有办法让时莱以后都见不到谭佳乐,可这些阴暗偏执的想法仅仅闪过一瞬便泯灭了。
先生也说过,喜欢一个人就得尊重她,爱戴她,而不是将她当做自己的附属品。
尤鹄不愿让时莱看到自己狼狈样,干脆将脸埋在她胸口处久久没出声,久到时莱怀疑这人不会就这么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吧。
时莱见尤鹄半天不说话,压得她难受想把人推开,谁知眼前人一抬头,时莱就看到一向高傲、自大又不通情达理的尤鹄眼眶微微泛红,眼里裹着一层晶莹的泪水,半咬着红唇委屈地盯着她。
这一发现把时莱也看愣了。
“你……哭了?”时莱不确定道。
“没有!孤怎么可能会哭,是你的被子太熏眼睛了!”尤鹄嘴硬道。
这人说完强撑着要起身被时莱伸手一把抱着了。
时莱抱着尤鹄趴在自己身上的脑袋,低头在他头顶亲了口,眼里无奈又心疼。
“好了别生气了。”她说。
尤鹄其实一晚上就等着这一句话,真的等到后他也不敢在作妖向时莱讨奖赏,只能闷声应了句:“嗯。”
“起来,我们好好谈谈。”时莱松手道。
鼻尖熟悉的气味渐渐远去,尤鹄闷闷不乐地坐起身,正对着时莱。
“尤鹄,知道今晚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哄你吗?”
尤鹄不悦地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佳乐对你说了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对他但凡有一丝男女之情,是不可能有我们两人什么事情了,你懂吗?”
“可是他喜欢你。”尤鹄眉间微蹙,不爽道。
“可是你来店内时,还有很多顾客喜欢你,想找你要联系方式呢,你看我像你这样吃醋了吗?”
“那说明你没有孤喜欢你喜欢得紧。”
时莱:“……”
什么破歪理!
长这么大一向以温柔著称的时莱第一次有了暴力取胜的想法。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时莱俯身一把拽过尤鹄的衣领,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尤鹄的唇。
不似从前的矜持,腼腆,害臊情绪在一股子闷气下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