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如琢冷冰冰地说:“我为何要告诉你?”
吕澜心眯着眼笑:“你现在不说的话,他日被我逼着说出来时,可别哭噢。”
石如琢:“……”
听见不远处传来吕简的声音,吕澜心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如琢啊,今天你可是真走运,让我破了相也可以安然无事。不过这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的,你可别放松警惕。”
最后,吕澜心留下一句让她们毛骨悚然的话:
“咱们过几日夙县见吧。”
……
担心受怕了好几日,吕澜心并没有再来找麻烦,整个书院无论是同窗还是先生们,也都没人提及此事,仿佛除了她们没人知晓这件事。
不过吕澜心脑门上多了一处可怕的伤口,倒是被人纷纷议论。
“这个吕监丞长得这般美,居然伤在了额头,以后只怕是要留疤的。”
“太可惜了吧……也不知道为何而伤,看上去伤口新鲜,应当是最近才伤的。”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坚持与咱们分享应考之事和朝中趣闻,温柔平易近人又年轻有为,世上怎会有这般奇女子。”
“怎么了你,春心荡漾的。”
“哎呀你说什么呢!你才春心荡漾呢!”
“据说吕监丞还未成亲呢,看她成日跟小娘子们在一块儿,说不定喜欢的也是女子,你可能真的有机会噢。”
“不许胡说!再胡说打死你!”
……
童少悬她们听到同窗们的议论,也不知道是吕澜心太会伪装,还是同窗们太单纯,居然会被这等衣冠禽兽蛊惑。
吕澜心没找她们的麻烦,甚至还送了些好酒好肉过来,点名要给石如琢。
石如琢没收,全都让人送回去了。
被拒之后吕澜心也没再过来生事,在某夜书院于云遥山山脚举办赛诗会时,吕澜心硬是坐到了石如琢身边,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只故作体贴地帮石如琢递了一杯酒。
“我不喝酒。”石如琢却不领情。
吕澜心也没再说话,那杯酒自己喝了。
她就像是忘记了自己曾经撂下过狠话,于一群女学生之中开心畅谈,吟诗作对,时不时能抛出几句绝赞佳句,引来一片叫好之声。
整个书院除了童少悬她们四个人脸上阴云密布,其他人都热闹欢欣。
吕澜心的反常举动让人不解,但是她扬言要去夙县这件事却如同阴云一般,浮在童少悬她们的心头。
又过了几日,书院一行人打算启程回夙县的时候,石如琢过来跟童少悬她们说:
“不用再担心吕澜心的事了,已经解决了。”
“什么?解决了?怎么解决的?”葛寻晴吓了一跳,忙拉住石如琢,上上下下地观察她,“你没事吧?那个禽兽没对你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