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这三炷香,梅花阵所有的香都是这样……”
……
“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偏偏就烧成了这样。”
义庄,九叔在灵堂守着任威勇的棺木,拿着催命香连连摇头:“黑白无常来催命,家中必定有人丧,大凶,大凶啊!”
“师父,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
秋生疑惑道:“我记得书上写了,家中死鸡死牛也算催命,没说非得死人啊?”
“是没说,可是棺材里的死尸有问题,一具尸体埋在地下二十年还没烂,肯定是尸变了。”
九叔走到棺材前,一掌推开棺材板,露出任威勇的尸身。
廖文杰凑上去一看,原先宛若刚刚去世的尸体,此刻面皮褶皱,十根手指指节暴凸,指甲窜出寸许,每根都幽幽泛着蓝光。
“哇!发福啦!”
文才和秋生同时惊呼,九叔见状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抬手将棺木合上。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把他吓活了,有你们好受的!”
“九叔,一把火烧了算了,老太爷距离僵尸不远,看着我头皮都麻了。”
廖文杰再次开口,顺便捋起袖子,亮了下曾被三宅一生挠过的手臂,伤口还没痊愈:“前段时间遇到一头僵尸,不仅飞天遁地,还有控火的本事,要不是脑子不好使,我的血都被他吸干了。”
“嘶嘶嘶!”x2
文才和秋生倒吸凉气,远离廖文杰两步,眼神惊惧交加,生怕他说变就变。
九叔按住廖文杰的胳膊,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存留的尸毒,这才好奇道:“阿杰,你怎么摆平那头僵尸的?”
“简单,我晚上斗不过,趁白天找到他的棺材,拖到大太阳底下,直接掀了棺材板。”
“做得很对。”
“所以,明天咱们也给任老太爷晒晒太阳?”
“……”
“九叔,你说话呀。”
“阿杰,一把火烧了任老太爷,的确简单省事,可我以后也别想在任家庄开义庄了。”
九叔摇摇头,叹息道:“我虽修道、修行、修身,却免不了在红尘之中越陷越深,跌打滚爬多年,俗事缠身,想做点什么成就是不可能了,只求生前积些阳善阴德,死后混个阴差当当。”
“九叔,咱能不能说点人话,别打哑谜?”
“我废了,你还有希望。”
九叔没好气怼了一句,他心血来潮有感而发,惨遭一盆凉水浇灭,不想再和廖文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