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我一脸的贪馋模样,跑到他树下,蹲着,仰头,只差没摇个尾巴了。
他低头望着我,也不动声色,那眼神却分明在说,你怎么跑来了。
我装傻充愣。
他偏头,嚼了嚼。
我直勾勾的盯着,激动又崇拜的望着。
“……要吃么?”终于,他开了口。
我眼前一亮,忙不迭地点头。
他真的好大方,我这手还没伸出来……他就给了我一大把,我低头闻着。
香……
可是闻不出什么特别的。
这年头没东西吃,树皮我都啃过……可是花却不吃的,因为分不清毒和不毒的,重要的是口感不好。
这个……
或许,不一样。
我学着他的样子,一把塞进嘴里,狠狠地嚼了一下。
一时间苦不堪言。
难吃极了,又苦又涩,唯有一股花香在唇舌间蔓延。
这根本就是很寻常的花么,他这不整人么……啐……舌根都是麻的……
他眼弯弯的。
TNND欺负人。
“好吃么?”
“他妈的,压根就不是人吃的。”
“没错。”他一手徐徐的撑在头,半躺在树上,那姿势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望着我,水杏凤眼,一粒泪痣,别有种说不出的风韵,“这不是人吃的。”
那他吃……
岂不是,自己骂自己了?
他似乎是在阐述一种事实。
总之,说不上来,一本正经儿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情绪,倾身望我一会儿,倏地一下跳下了树,溅落了一地的残花红杏。
他的表情冷冷的。
啊……
大爷,您不是就生气了吧。
我的长期饭票哇,白花花的米饭就岂能看它这样遛走鸟……
想到得罪了他,以后或许又要回去过着那生不如死,饥饿难耐的日子。
于是恶从胆边生。
撩起袍子,急疾追上前去,一把就从后面搂住了他。
很温软,
又很香……
这感觉,就像是每夜温习了很多变,回味了许久的滋味,于是我喊出了让我们二人日后回忆起来,都抖个不停的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