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小七可迷任贤齐的,首首歌都是会唱的,但是今儿个摆在面前的情况,叫她一下子想起这个歌词来。
她忍不住乐了,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乐过,这些人可真是扯,也都是些混蛋,她要结婚,与他们有何干。
一个先下手为强,伪造她的签名啥的,弄了个结婚登记;另一个自己到是没出面,派人过来,手里还拿着文件袋,想办什么,她都不用想了。
她扯着柳成寄的手,差点儿笑得没背过气去,“你看看,这都怎么了,我感觉跟做梦一样,你说我是不是还没有清醒的?”
她问的好,柳成寄也是笑,这头一回结婚,也就打算是这么结上个一回的,不止有人已经坐实,还有人在后边赶着弄成个事实。
难道他老婆还要嫁三家不成?
他更乐了,搂着小七的腰肢儿,面对着于震,瞅着那兵痞子,“得了,于震,跟哥这儿玩个把戏儿,小七的表格到是填好了,你人来的真是时候,可得把字签上一签,也别叫小七为难是不?”
于震不是没瞅见那申请表,凭着他的眼力,那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笑得比柳成寄更温柔,与他那个壮硕的身形一搭,看上去怎么都有点不太和谐。
他抚着自个儿的额头,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似的,“我怎么听不懂?”他回头瞅着郇乃锐,“大主编,你有没有听到,军婚,柳大书记想破坏军婚!”
破坏军婚罪。
咱们天朝可是有这么个罪名。
郇乃锐笑了,手里的文件袋这会儿要是再拿出来,他就是个二百五,虽说他的初衷就是这样子,可也架不住这一个比一个下手快的,这于少、不,现在叫做于团长,还真是够给力的!
他是真心这么想的,没有一点儿夸大成分,那笑眯眯的眼里全都是笑意,掠过一眼窗口那边摆着的离婚申请表格,方方正正的字迹,他到是认得的,总不能是柳大书记代笔。
“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跑得快,再留下来也没有用,让这两位对上吧,他可没有兴趣看下去。
他走的快,几步就出去,跟逃难一样。
呃——
小七瞅着他的背影,跟这么个人到是没见过几次面,跟个狐狸一样狡猾,别看着表面是个斯斯文文的,做起事都是没什么下限。
“还是签字吧。”她瞅着于震,眼里带着笑意,“于大团长,你是魔怔了,还是怎么的,这种事都干?”
要是这话是别人说的,那还好,于震大不了还是心情极好地回过去一句“我就是魔怔了,怎么的?”
可这话是小七说的,他就不耐烦听了,那眼睛蛤的跟个鹌鹑蛋一样大,“伍卫国,你要是不乐意,就去法院吧。”
听听——
都听听——
这是人说的话吗?
法院!
法院是随便都能去得的?
她要与柳成寄结婚,这事儿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临了,扯出个她在登记的前一天,与别人登记了?
这种事传出去,她都觉得没蛋都疼,瞅着他那个杠着脖子想跟她硬着干的模样,她真是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上前一步,不顾柳成寄的阻拦,挥手就打向不要脸的于震。
他既然都这么不要脸了,给他个巴掌,好叫他再没脸!
于震也没有躲,要说他的身手躲不开这记巴掌,那纯粹就是个瞎话,直白来说,就是他没躲,移动个身位都没有,就站在那里硬生生地挨上她一记巴掌。
“啪——”
听那个声音,真清脆,都叫在场的陈局,还有那些个给于震办好结婚手续的工作人员都不由得觉得脸上一疼。
可真是疼的,那快要成古铜色的脸,都是微微透着红,显然是她用力的结果。
柳成寄表示很满意,刚才他到底有没有尽力相拦,只有他自己知道,跟着上前一步,他搂住小七,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于团长说的不错,还不如去法院,看看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可以呀。”于震摸着自己的脸,受过一巴掌的右脸有些烫,他的手摸的别有意味,目光到是炯炯地瞅着小七,“小七要不要去?回头再上回报纸,头条新闻够不够?”
够头条的!
他那手摸的,叫小七不自在,与他在一起时,他总是爱抚过她的脸,能叫她不能控制的颤栗,而现在,她觉得浑身发冷,尤其是他的目光,那种目光就好像在她的面前明明衣衫齐整,却觉得自己身上不着一物。
柳成寄敏感地发现小七的情绪有点不对,小小如锥子般的脸,眼睛瞅着于震,明明在笑,眼底却是近乎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