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孩子,满脸的倔强,望着文翰一身官服兵甲,更是充满了恨意,竞朝向文翰的脸庞吐出一口浓淡。
“我呸!你这些官僚将领最是无耻!平日只会压榨平民百姓,一旦有战事个个都避之不及。平日也只会为非作歹,对我等这些弱小的流民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欺负我等。有时甚至还草菅人命,杀流民取乐。
哼,你等这些人就只敢对我等这些弱小的流民动粗,有本事你学那鼎鼎大名的文冠军,去杀羌胡异族啊。别找我等这些弱小流民逞威风!”
文翰轻巧避过,那孩子吐来的浓痰,听了小孩说的话,脸色有些奇怪。这时,文翰身后有一脸色宛如红枣,九尺大汉走来,扶着其二尺美须取笑。
“哈哈。好一无知儿童。尔刚才唾骂之人,正是尔口中的文冠军。”
“啊,那人竟是文冠军?”
那几个小孩听了红脸大汉的话后,顿时一阵骚乱。
刚才用浓痰吐文翰的孩子,有些不敢置信地退了几步,一双眼睛满是怀疑地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瞄着文翰。
“我不信。那些由并州来的流民,个个口中都传文冠军亲民爱民。你却令兵马打退我等,行事为人迥然不同,哪会是文冠军!”
“汝这孩儿,好不懂事。一开始,汝等聚众而来,喊打喊杀,吾不忍伤害汝等,故意避开。哪知汝等又是追来,还拿了武器。这时吾还不下令打退汝等,难不成等汝伤害吾之兵马手足?而且,刚才吾之兵马可曾杀过一人?吾正想问汝,为何要不依不饶地攻击吾之兵马。汝这孩儿倒好,反而怀疑吾的身份来。”
“呃…你这人说得也有道理。”
那孩儿好似也知道自己错了,但一丝都没有认错的态度,反而又再三问起文翰的身份。文翰不由气结,对他再三确认。
“这就奇怪了。为何黄巾教的人,告诉我等说你们是朝廷派来要杀我等这些流民呢?”
文翰听着,眉头不觉一皱,才知原来是那黄巾教众在教唆他们。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汝等虽是流民,但却无犯事。朝廷为何要派兵来杀汝等!这些黄巾教众,竟敢诬蔑朝廷,教唆他人,可谓是捣事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那孩儿听文翰大怒在骂黄巾教众,顿时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皮毛竖立起来。连忙为何辩解。
“哪里。文冠军,你不知事实。莫要乱说。近几个月来,周围州郡地震不断,连连大雨,灾害接踵而来。以致四周都是死人,死人一多,瘟疫就来了。瘟疫流行,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民患了瘟疫。
朝廷怕这瘟疫扩散,确实曾派了几路兵马来杀人想要抑制瘟疫。那些黄金教众个个都是大好人,派发符水,为患了瘟疫的流民治病。你刚才赶走他们,我等这些流民自然恨你,后来那些黄巾教众一说,你这支兵马是来杀人。当然激起民愤,这才会有了刚才我等向你的兵马攻击的事情。”
“呃。竟是如此。”
文翰眉头深锁,脸色变得严峻凝重。心中又暗暗腹诽道。
“看来这黄巾教众深得民心,都能指黑为白,说曲为直,甚至能教唆这些流民去杀朝廷的兵马。如此猖狂,看来距离这黄巾之乱爆发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文翰抿着嘴巴,想了一会,又向那孩儿道。
“孩子,汝回去告诉他们,吾的身份。还有说清,吾不会领兵去杀他们。让他们莫要再追来,:。而且,这距离洛阳城不到半天的路程。吾回去洛阳之后,会自行出资,在洛阳城外十里,设一帐篷,令一些大夫为那些患了瘟疫的流民医治。那些黄巾教众手中那些符水都是骗人的东西,要治好病,还是要靠大夫施药医治。”
那孩儿听文翰说毕,瘦弱如柴的身躯猛地一颤,不敢相信地望着文翰。还有在他身后几个孩童,脸色个个都是又是愕然又是怀疑。好似从未听过,有官僚将领会主动出资为流民治理瘟疫。
“你,你你真的出资请来大夫,为那些患病流民治病?”
“大丈夫一言九鼎。说出的话,都是铁钉钉的事实。汝快些回去,告诉他们,然后组织队伍,明日过来洛阳城外十里,就能见到吾设立的帐篷。”
孩儿想了一会,然后向文翰认真地点了点头。
“看来你真是如假包换的文冠军。我相信你,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莫要再来追你们。”
文翰笑了笑,抹了抹孩儿的头,然后向那几个捉住其他孩子的黑风骑挥了挥手,示意放他们离开。
这几个孩儿,或许在患病的流民中,就有他们的父母,他们听到文翰出资请来大夫为患病的流民医治,个个都是高兴地笑了起来,一蹦一跳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