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别动怒,我想大哥已经到了。”他一个转身,山口尝君俊绝的身影果真出现在门边,山口冶夫的火气也在瞬间被浇熄。
“见过父亲、渡边伯父。”山口尝君颔首致意,又将目光移至双瞳如水的渡边百合身上,“百合妹子。”俊逸飞扬的唇角微微勾了勾,算是招呼了。
人与人之间的磁场真的很奇妙,渡边百合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皆离满分相去不远,但就是无法令山口尝君产生多驻一眼的渴望。
“尝君大哥——”香颊再次嫣红,此次却是发自内心深处,粉颈也在这时倏地敛下,透出小女儿的羞态。
“渡边伯父这次除了友谊拜访之外,是想让百合在我们家小住些时日,你兄弟二人可得好生尽尽地主之谊,尤其是尝君可别三不五时不在家!”山口冶夫这回可是端足自世家龙头老大的态势,当然,此举也给足了老友面子。
“当然!”山口贺夫油腔滑调地应答,那双鹰眸可没忘了瞟向老哥。
山口尝君当然知道贺夫的那双贼目打着什么主意,然而俊朗的容颜只是以沉默回道。
“有劳二位侄儿了。”渡边相一对于山口尝君的“不情不愿”显然无能为力。
“不敢,这是我们应当做的。”山口尝君这才出声,尽管多不愿陪百合,但就渡边相一他与父亲的交情,自己是不该让他老人家难堪的。
“大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山口贺像抓到小辫子似的嚷嚷了起来。
山口尝君仅是以微笑掩其不悦,任谁也探索不出他内心的波动。
渡边百合却失魂地凝注在他那张清俊的脸庞中
为了顺利拦下流川风子的货,渡边相一经过短暂的休息及梳洗,便立即与山口冶夫父子在山口家的议室堂中商讨大计。
终于在一个多小时的密谈后,堂内传来渡边相一的声音,“冶夫兄,有关流川堂的货,就万事拜托了。”
“山口家兄弟何须言谢。”山口冶夫豪气干云地回道,又朝身边的男子命今道,“贺夫,精选一些会潜水而且身手矫健的弟兄全力以赴。”
“是!”山口贺夫雄厚的应声已无平日不羁的轻慢。
堂门也在这时被打了开来,只见渡边百合站在十尺之外朝着父亲作揖,继而娇责,“父亲大人——”忽而瞥见自父子,她只能敛下胸中的不平之气,唤道:“大伯、贺夫二哥你们好。”
“百合有事?”山口冶夫哪看不出这小妮子眼中的怨气,只是碍于外人在场不敢发作。
“百合没——事,只是不见各位,所以——”说着说着,她故作羞涩状地低首,不再多言。
“哈——百合妹子怕是没见着我大哥吧,所以才找到这里……”
“贺夫,不得无礼!”山口冶夫敛眉低责。
“山口兄,小女暂住贵宅之事,就千万拜托了。”渡边再次颔首。
“哪儿话,渡边兄的事就是我们山口家的事,再说百合是个讨人喜欢、知书达礼的好女孩,你放心地去办你的事吧。”山口冶爽朗地说着。
“父亲大人,您要远行?”渡边百合一脸惊讶。
“是的。百合,你可别给大伯添麻烦。”怜爱中透出只有他们父女才知的秘密。
“是。”依恋不舍的泽盼下,似乎隐隐泄出目的终于达成的得意光彩。
渡边百合自从父亲离开山口家后,虽说受到殷勤的款待,但却一直无缘见到山口尝君,人显得有些浮躁不安。
她千方百计想到山口家作客,人是来了,却老是见不着心上人,怎不令她气愤。
她站在寄月湖前,双手不自觉地攀析起湖畔的枫针,泄愤似的截断那枫红的枝叶,口中怨道,“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嘛!”
“百合妹子。”山口贺夫犹若鬼魅般地乍现。
“啊!”她手中的技研因惊骇而落了满地。
“啧!啧!妹子,你折下的枫析可是我那阴阳怪气的大哥最爱之物哦!该不是怨他没实践诺言陪你,而拿它出气吧?”山口贺夫一针见血地点出事实,嘴角仍旧如常地衔着一支草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