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需要我做点什么吗?”索斯探员提高音量说道,“比如说制造一些新闻之类的?”
“索斯先生,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现在制造什么新闻,让所有人都笑话我们吗?”电话里的人已经非常暴躁,说话都是在用怒吼,“你赶紧回来,我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普林斯顿肯定会收到来自华国的辞职信。”
“或许,这位教授再到西方来的时候,我们可以让他有来无回。”
“索斯先生,将你脑子里的水倒干净再说话可以吗?你当对方是傻子吗?这就意味着,我们绝对不能在对他动手。你懂了吗?他已经回到了华国,再出国遇见什么意外,你信不信对方也会陪着我们一起疯?到时候牵扯到的事情太多,我们失去最后的动手机会了。”电话那头的人开始沮丧起来,“算了,他即便是回到华国……也很难有什么作为的。作为一位顶尖的数学家,格罗腾迪克的手稿还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出租屋内。”
“先生,我或许应该提醒您一句,如果他真的是耍了我们,或许在他的出租屋我们会一无所获。”索斯继续说道,“我猜,他肯定已经把所有的手稿带回国内,现在我们发表新闻也没有什么作用。更多学术界的人,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科学家是有国籍没错,但是他们不希望用这种手段来获得格罗腾迪克的手稿。我猜想,或许格罗腾迪克当初就给他说过什么,他没有公布的打算。即便是炒作到流言满天飞,他也不会承认的。”
“好的,既然索斯先生这么有主意,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回手稿?”
“没有任何办法,他在华国。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华国对他动手,即便是他出了国,您也说了,为了不引起更大的风波。我们不可能动手……也就是说,除非等到他公布,否则我们别想拿到手稿。”
“很好,这位先生确实非常厉害。”电话那头的人恢复如初,“接下来,不允许有任何地方的失误,来自这位先生的犯错,我们不能再犯。”
“我知道的。”索斯冷笑,“我不会再让一位先生回到华国。”
大海一望无际,庄蔚然伸了个懒腰,站在船舷边,看着蔚蓝的大海。旁边的士兵正站在他的身边,“庄教授,马上就要到公海了。”
“谢谢。”庄蔚然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炫目的太阳,“我已经闻到了一股自由的味道。”
士兵裂嘴笑着,很是朴素。
“庄教授,待会会有人带您去航空母舰的。”
“事实上,我觉得在这首舰艇上更好一些。”坐在甲板上,庄蔚然用手撑着脑袋,“我想,没有人会在这里动手,回国还需要多久的时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七月二十号左右。我们会直接回国,路上不会停靠任何地方。”士兵轻声说道,“主要就是护送您回国。”
“说得我好想很重要似的。”庄蔚然摇着头,“我在重要不过也就是一个人罢了,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的。”
士兵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晒了一会儿太阳,“如果我想问我回国之后,会做什么事情,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对吧?”
士兵摇着头,“我们只是护送您回国,至于您回国之后会做什么,没有人知道。大概您到了南粤之后就会知道吧?”
他用的是疑问句,他这种级别,乃至于他们舰队的舰长都不知道庄蔚然到底回国之后要做什么。
“庄教授。“舰长走到船窗的甲板上,看见庄蔚然正在晒太阳,“庄教授觉得这几天过得如何?”
“还成。”庄蔚然起身,“挺安静的,适合我研究学术上的问题。”
舰长没有过多的询问庄蔚然,回到房间,庄蔚然继续做学术上的研究。
七月份的华国,正是最热烈的时候。一直没有收到庄蔚然的消息,贺家着急到不行,最恐怖的是林森给他们打电话,庄蔚然在牛津大学消失。英伦的警方找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根本就没有踪迹。
贺家担心到不行,陈中还带着陈欣瑶亲自前往英伦,见到怀尔斯教授。
那个时候,怀尔斯教授极为愧疚。如果他多等一下的话,庄教授或许就不服莫名其妙的失踪。而且英伦警方找了几天之后就放弃了。陈中和陈欣瑶满身疲惫的回到华国,已经是七月中旬。这件事情震惊全世界,一位数学顶尖大师,在牛津大学失踪,一个多月过去,还是找不到。
牛津大学说不清楚,英伦警方说不清楚。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件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贺振国和贺睿铭出不了国,在家里都要急疯了。因为行动保密,孙茂也不可能告诉庄蔚然的家人,他马上就要到华国。
电话总是拨不通,贺振国都差点辞职跟着一起去英伦。
对于学术界的影响力更大,一位顶尖学者说不见就不见,而且还是在牛津大学不见。要么就是被绑架,要么就是被消失。最先被怀疑上的肯定是英伦和灯塔国,因为这位教授一直说要回国。让他消失掉,岂不是回不了国。
庄蔚然在大海漂泊的这段时间,灯塔国是有口难言。总不能说,我们不让庄蔚然回国,所以他跑去华国的军舰,现在还在海上吧?
卫耀阳倒也很着急,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和庄蔚然没有任何关系,表现出太过关心那就很扯淡了。
直到七月下旬,贺振国还在给庄蔚然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贺振国的心都凉了,旁边的陈欣瑶捂着脸啜泣着。贺振国来回走动,卫耀阳不敢说话。这个时候,安慰是最没有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