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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时间越来越少了,我得赶紧,就算是逃不出这个屋子也要暂且躲藏一下,希望万一被逮到时,国师爷看到我这副气喘吁吁,鲜血淋漓的样子能够兴致全无,暂且放我一马,明天我找机会接着逃。

腿脚绵软无力,我咬咬牙,双手勉力捧起左腿狠狠的向床脚砸去。左脚的小指如愿以偿的撞到了床脚上,痛得我左腿直抽搐。要的就是这效果,我总算在一番自残后激发起身体的潜能,勉强有力气蠕动自己的身体。地面肮脏的不象是一个国师级别的人住的卧室,难闻的气味混着那种奇怪的香料的味道直让人作呕,不一会儿,我的头又开始昏昏沉沉。

醒醒,我狠狠揪了下自己的头发,赶走了一丝倦意。真要命,我想晕过去时,脑子一直很清醒;现在我决定凭借自己的力量逃跑时,却又头晕眼花的直打盹。卧室极大,大的让我永远都爬不到尽头。又没有力气了,可是我不敢停歇,只要一停下来,我就会加速坠入无间道。不知道是第几次咬自己了,手背已经血肉模糊,手臂上也是一个个清晰的牙印,我只希望我身体的疼痛达到极限之前,我能够暂且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只是身体已经快痛得麻木了,我想为了自保,神经系统会自动减少接收刺激。必须在此之前摆脱目前的状况,从后门逃走不现实,且不说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算我行走自如也没办法从那么多哨位的眼皮底下蒙混过关。前门一开,我就正对着国师爷,到时候,他不会一厢情愿的认为我迫不及待的想投怀送抱就不错了,想逃?天虽黑了但这里不是做梦的地方。现在真算得上是前有狼后有虎,我走在卢定河的独木桥上。

屋子虽大,但颇为空旷,我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藏身之处。躲在床底,周围没遮没拦,夜明珠的光芒又刚好把那里照得透亮,一眼就会被看见。没有衣橱,连箱子都没一个。屋子里各种各样的刑具也不足以藏身。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情势危急,死马当成活马医。我干脆躲在前门背后,希望到时候老色狼一推门刚好把我的身严严实实的盖住,而后能老眼昏花忘记检查门背后。膝盖已经磨破了,每移动一步,都血流不止,疼痛倒让我不至于像先秦一般麻软无力。看来事物的确具有两面性,这样的折磨居然也有意想不到的帮助,我反倒没有停顿的顺利到达了前门背后。血好像失得太多了,眼前一阵旋昏,顾不上清理伤口,我随手从身上撕下一块薄纱裹住膝盖上流血不止的伤口,暂且我还不想死。

夜明珠的照明范围不包括这里,我成功的被掩埋在黑暗中。背靠着墙壁,我无声的喘着粗气,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由于恐惧,心跳得特别快,耳边嗡嗡直响。不能这样,我轻轻调理自己的呼吸,长期修行的人耳目皆过于常人,那个老阴贼虽然没能恪守清规,但能混上国师的位子就不是一个草包。小心翼翼的蜷缩住身子,我盘好双腿,准备以瑜伽的散坐式进行腹式呼吸。

“•;#E—¥……—%*—”静坐下来,耳边就格外寂静,外面的谈话声也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中。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因为西秦语在我听来除了男女声调的差异,谁说都差不多,所以我听不出到底是谁的声音。

“%#%¥*¥……”

“#^%&*(^•;%%¥#”爽朗的笑声。

胡狼!卓嘎。

我想大叫救命,可是嗓子里只能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低吟声,隔着门应该什么也听不到。我必须站起来出去求助,否则前面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可是站起来谈何容易,刚才的“壮举”已经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现在我疲惫的只想合上眼休息,腿依然软得要命,加上刚才的蠕动,双腿早已血肉模糊,并且动上半分都会让我痛得昏厥。手上的伤口似乎不能自动愈合,粘稠的液体不断向外渗透,最破的布娃娃都比我此刻的状况好一些。

现在的我伤痕累累,除了口鼻里呼出的气外,跟尸体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若有区别,也就是我看上去比一般的尸体狼狈些。开不了门就弄出声响来,一定要把胡狼吸引到我面前。我狠狠的锤着门,怦怦的砸门声在黑暗中格外响亮,谈话骤然停下。

快过来啊快过来。我继续砸门。

“•;#¥•;¥%#•;……¥”是胡狼的声音,声音里还意蕴着揶揄的笑意。

脚步声响起,但是朝着远离我的方向。

完了,他一定是误会我是国师等的不耐烦的姬妾,敲门是在催国师,所以识时务的立刻离开。

生死在此一举,我闭上眼向门撞去。轰的一声,灰土簌簌的落到我身上,我破门而出。

两个人诧异的朝我的方向望来,我努力抬起头,对着卓嘎。

他立刻跑过来抱住我的上身。轻柔的微笑不自觉的泛上嘴角,我知道,我得救了。

绷紧的神经突然松弛,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天上没有云彩,淡淡的月光如同素馨花的香气轻轻氤氲着整个秋夜。

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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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以后,我已经是第三次昏过去了。事不过三,以后大概不会这么频繁了。

醒来的时候,跪在我榻旁居然不是卓玛,而是一个容颜憔悴,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姑娘,一见我醒来就拼命的对我磕头。

唉,命中注定我是坏人,每次我闯祸,伤心难过的都是别人。身上的伤口应该已经处理好了,商文柏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微笑。

“卓玛呢?”没想到我的嗓子也好了,虽然声音还有些嘶哑。

这时候,那个跪在我塌旁的的女孩突然唧唧咕咕的说了一大通话,脸色激动,声调又急又快。

“•;%¥#……%¥—”商文柏对她说了几句话,她又拼命地向我磕头。虽然我在卓嘎的地盘上身份半客半主,很多人见了我都对我行礼,但我还是不习惯别人跪在我面前,也许是我对平等过于敏感了。

“商文柏,你让她别磕头了。到底怎么了,卓玛在哪?她不会也被抓了吧,糟了,我得马上去救她。”我挣扎着想要起来,结果扯动了伤口,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你别乱动,伤口还没愈合了,卓玛暂时没事。”他按住我的肩头,笑道,“不想她今后有事的话,你就好好的养伤。”

“……%¥—……#%•;¥#~”他对跪在地上的女孩说了几句,结果她又开始猛磕头,磕得我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商文柏,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我哭,这就是言语不通的劣势,啥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看来虽然今后我在西秦呆的日子不会长于十个月,我还是有必要哪怕是粗浅的掌握这门语言;以前一直认定它毫无用处,所以穿越过来这么久,我除了几个简单的词汇外,一句西秦语也不懂。

“¥#•;¥%¥•;#!•;”

女孩总算抬起了头,感激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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