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胡闹!”吴凡冷着脸说道:“这里会很危险,你伤势还没有完全好,马上给我回去!我也不需要你保护!”
吴凡这边能够战斗的人数只有六十多人,而敌人能够战斗的人数,应该就是那些青壮,大概两三千人,其他的估计都只是跟着壮壮声势而已。
但即便是这样,对方能战之人的人数,也是自己这边的几十倍,虽然自己这边有陷阱,有武器和防具,再加上自己手上的各种底牌,让吴凡还有一战之力,但是,危险肯定还是有的,而且,还很大。
罗月的伤势还未完全康复,吴凡不想让她冒险。
“我不回去!”罗月说道,语气坚定。
“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吧?”吴凡皱眉道。
罗月脸上微微有些委屈和倔强:“我不回去!”
语气依旧坚定,但是,声音比之前小了很多,似乎是底气不足,害怕吴凡生气。
吴凡有些头疼,没有想到罗月这么犟,如果强行让她回去的话,估计,待会打起来的时候,她还是会偷偷的跑过来参加战斗的,与其让她一个人偷偷跑来,还不如就将她留在身边。
“好吧,你可以留下,但是,要待在我的身边,不能乱跑。”吴凡叮嘱道。
“是!”罗月一脸喜色的应道。
这个时候,雪云猫出现了,穿过众人,跳上吴凡的肩膀,好奇的看着村外忙碌的众人。
吴凡转头看向雪云猫说道:“小家伙,这里危险,你回后山森林里去吧。”
这几天,雪云猫白天都在村里,晚上吴凡回到现实中的时候,小家伙就会返回后山的森林中。
不过,小家伙居然和罗月一样,没有听从吴凡的话,依旧是待在他的肩膀之上,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又是一个不省心的家伙。
吴凡心中叹了一口气,倒是没有再强求雪云猫回去,它很聪明,身子很灵活,而且,又不是人类,真要打起来,肯定自己就会躲,那些起义军的士兵也不会追着一只宠物去杀。
距离隐者村大约四五里地的地方,有一支四五千人的队伍,正在慢慢悠悠的走着,队伍中,大多数人都是步行,只有大概十来个人骑着马,整支队伍松松垮垮,歪歪扭扭,那样子不像是行军,倒像是在春游一样。
这支队伍,正是那支游荡在清远县城附近的起义军队伍,他们已经洗劫了清远县城附近的三四个村子,队伍的实力慢慢得到加强。
队伍的首领是一个名叫仇永超的中年人,他身材魁梧,力气极大,早前曾是大户人家的护院,练就一身外家功夫,等闲五六个人近不了身,后来,因为盗窃主人家的财物被发现,被迫逃走。
现如今,整个炎风国纷乱四起,仇永超心里也不甘寂寞,利用自己的勇武,强迫一些人加入自己的队伍,随后打家劫舍,队伍慢慢壮大。
队伍壮大之后,仇永超的野心也在慢慢的增加,以往遇到正规军的围剿,他都是能躲就躲,然而,在实力强大之后,他居然有了和正规军斗一斗的想法。
结果,他的队伍被打得惨败,他被迫带着队伍逃窜,好在,那正规军似乎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的意思,这才让他们逃脱,一段时间之后,他们逃窜到了清远县城附近。
虽然被打得惨败,但是,仇永超的野心并没有熄灭,他觉得自己之所以打不过正规军,是因为准备不足,手下士兵战斗素质不够高,武器装备也缺乏,所以,他便想要攻占清远县城,抢劫里面的财富,打造自己的军队,增加自己军队的实力。
奈何清远县城一直城门紧闭,他这边也没有攻城器械,所以,只能暂时放弃,他又不甘心离开,所以,便开始抢劫清远县城周边的村镇,一方面抢劫粮食钱财养活自己的队伍,另一方面则是锻炼军队的战斗力,等时机成熟了,再攻打清远县城。
清远县城下面的那些村镇防守能力很弱,倒是让仇永超抢劫到一些东西,但是,锻炼队伍战斗力的想法却是没有能够实现,因为他在那些村镇,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这让他在感觉到可惜的同时,也对于这些村镇的防守轻视不已,他打算,将清远县城下属的所有村镇都给抢劫了,壮大队伍实力,同时,逼迫清远县城内的守军出来。
而今天,他们则是来到了隐者村附近,他们倒不是直接就冲着隐者村来的,对于目标的选择,仇永超完全就是随机的。
“都给我走快点,没吃饱饭啊?”仇永超看着队伍散散慢慢,心里有气。
他这支队伍对付普通的村镇,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和正规军打,则完全不是对手,这让他的野心如何实现?
不行,等打下了清远县城,一定要好好训训这些兔崽子们,之前让他们过得太轻松了。
“前面几里之外就有个村子,打下那里,我们在那里休整,今天就不再赶路了。”仇永超说道。
众人一听不用再赶路,顿时来了精神。
这些人之前都只是普通的农民,没有经受过训练,并没有什么战斗素养,走了一天的路,一个个都抱怨不已,早就不想再走了,现在听到可以在前面村子里休息,心中自然没有意见。
而且,有村子,就有吃的,喝的,他们也可以在里面享受一番,也不枉他们走那么远路。
至于能不能打下前面的那个村子,他们则是一点担心都没有,之前他们已经打下过好多村子了,这些偏远的村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防守力量,他们只要一阵冲锋,就能够轻松的冲进去,里面的人就会跪地投降,他们就像地狱里的判官一样,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那种感觉,美妙极了!
这些人在一次次的抢劫中已经完全的迷失了,他们忘记了,他们不久之前,也曾是那些跪地求饶中的一员,他们也曾经是村里普通的农户,也曾被压迫,而现在,身份转变,他们已经忘记了之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