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殇问,穆敬铭有没有威胁你?
我摇头。
黎殇问,你能不能说句话?
我摇头。
最後,黎殇叹口气,说今天他要跟穆敬铭一起去谈生意,可能有两三天不能回来,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我点头。
他要走,我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几句。
他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我好心的拍拍他的肩膀,无声的说: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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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殇走後,我爬起来,远远的望向大门口的穆敬铭,他一身白西装,坐在白色的法拉利引擎盖上,手里夹著一支没点燃的烟,抬头望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心又酸又痛跟被车碾了一样。
我不敢哭出声。
我觉得自己真笨真软弱真无能。
想恨他,却怎麽也恨不起来。
大脑中浮现一个模糊的画面。
夏日的午後,篱笆墙下,花脸的小男孩,痴痴的凝望。
我哭著睡著了。
醒来时,竟然看到端木澈在我床边。
我吓了一跳。
“晚上好。”他淡笑著跟我打招呼。
我马上扭头看窗外,月明星稀。
“晚、晚上好。”我想起昨晚撞破他的秘密时他的眼神,忍不住打个哆嗦,连说话也结巴了。
他轻轻勾唇,说“我不喜欢你,宁夏小姐。”
我一怔,真直接。
“事实上,除了八哥,我不喜欢任何女人或者男人。”
我挑眉,并没有因他恩赐一样的口气而觉得荣幸。
“但是,为了达到目的,我会逼著自己去喜欢。”
看来是要长谈了。
我咂咂嘴,坐起身,把枕头靠在背後。
他盯著我看了片刻,突然低笑,“你很有趣。”他见我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接著说“从外表看,你是一个像!丝花一样脆弱的女人。事实上,你就是。懦弱、胆小、犹豫、善变,一切女人的恶劣本质在你身上都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不高兴了,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但是,”他眯起眼“又好像不是。你有自己的事业,认为女人可以不用依靠男人过活;虽然懦弱,但当生死关头,你会拼死还击;你很胆小,却敢反抗伤害你的人,必要时,杀人也毫不手软;你确实很善变,对男人也犹豫不定,说白了,是你贪心,因为失去了就想加倍得到……说到底,我还是很讨厌你!”
我咬牙,试图扯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他鄙夷的撇我一眼,然後把视线调往窗外,“你的性格,像一根橡皮筋,很有弹性,可以千变万化。我说了,为了达到目的,我会逼著自己去喜欢不喜欢的东西,你也不例外。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