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就是她很没天良就是了……
好吧,最后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我跟李柏杨的见面会如此这般的阐述完毕了,艾小图特鄙夷的看着我问:“这就完啦?他就那么乖乖的放你走了?”
“要不然嘞?光天化日他还能把我就地那啥那啥的?”
“……也是。”
其实我偷偷隐瞒了一个小细节没告诉她,那时李柏杨放开了我后竟然又很用力的从后面揽住我,手放在我的腰侧像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子里一样用力,扣得我难受得要命,卯足了劲要甩开他时他在我耳边低低的、极度不屑的重复了那一句:“我不会让你再离开,如果你想,我就等着看你有多大能耐”。
话毕轻轻的放开我,我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他的办公室,心里难以再平静。
明明当年全都是他的错,他竟然还刚如此嚣张的对我撂这样的狠话,我一下有种气血逆转的眩晕感。就好像两个人在河边走,我突然被推了一把掉河里,我还没来得及谴责推我的人,而那个人反而气愤至极的反指责我为什么跳的时候不先跟他打个招呼,如此如此。
我想了想,如果真是当中有什么误会的话,那这将是多么觥筹交错、剪不断理还乱的奸~情冤案啊。
那么多年来,我好不容易沉淀下来的感情就这样被掀起,就好像一个巨大的伤口好不容易已经结了痂不流血,眼看再过几天就可以自然脱落了,可是突然有人强行的把那层痂掀起,瞬间血肉模糊、重见天日。
我能保持不崩溃的走出那个地方,我已经觉得自己很不容易了,还好是冲出来的,比较有气势。走出来后我对着头顶上的烈日,身上还是控制不住的泛寒,然后我就明白了一个真理:烈日当空,涂防晒霜不是万能的,但要是没涂那是万万不能的!
失策啊失策!
我在这小小的后续里不断的神游,艾小图都不说话,我以为她不打算再发表点别的观点时,她突然抬起头,眼睛发亮的盯着我,声音都高亢了几许。
“难道你是想告诉我,你相信他真的是因为当中发生了什么误会才离开你?”
“我没这样说吧!”我发现,有时她的思维真是跳跃得可怕。
“你就是这意思!”
“我真没这意思!”
“你有!”
“没有!”
“有!”
“没!”
“……”
“……”
最后,我们相对无言了。
“好吧,我承认我贱骨头,如果是因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我会没那么恨他。”最后,我败下阵来,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任艾小图处置的瘪样。
“苏大妞!”小图抱着我的脑袋摇得我神经差点错乱,“醒醒吧你,有什么误会?他跟你说出国你不去,他竟然就跟别人那个那个……下梁不正上梁歪,他妈竟然还那样羞辱你,你咽得下那口气?六年的时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要叫爱情蒙蔽了双眼啊妞,你已经被蒙蔽了一次还不吸取教训,是谁说自己现在是成熟的女人了?成熟的女人会这样花痴的有这样脑残的念头?你真以为这是言情剧啊!言情的也是有分悲喜剧的,你看看你自己,空长了一张喜剧的皮囊,我还不知道你丫那人生从遇到李柏杨开始就注定悲喜交加。”
我敢保证,她再继续摇一分钟,我就死给她看——活活晕死的。
而且,这女人讲话果然够粗俗够……不客气的,我真想知道什么叫‘喜剧的皮囊’,姐姐我好歹也只是刚刚跨过本命年一年而已,经过时间的锤炼,如今虽然不再是娇滴滴一朵水仙花,但无论如何至少也还算得上是风韵犹存的喇叭花一朵,不待这样践踏的。
“行了,别摇了姑奶奶,你一刀把我捅死算了,不待这样虐我的!”喇叭花抱着头,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眼前她的脸瞬间变成多重影像。
“你说,你是不是就是心存着那个想法才答应老赵去采访他的?趁机微服私访探虚实?”艾小图这娃又真相了。
被她这样直接的揭开伤疤,我有点恼羞成怒,以至于没心思去纠正她这个时候不太适合用‘微服私访’这个词。
“说什么呢!我要生气了!”
“说什么你不知道?!我就是要你清醒点,不要再在同一个地方摔一跤,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图有点咄咄逼人了,我突然很害怕。
我害怕她说的那样,是的,我不能再跌一次了,我恨了这么久,也告诉自己这么多年去忘记,不能才短短的时间内就动摇,我应该想想那些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是李柏杨的生气、愤怒总是隐隐的在提醒着我什么,到底是什么,我还没来得及理个子丑来,小图用手指扣在桌子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再次打断了我的漫漫回忆之路。
“喂喂,别走神了,李柏杨的事你没什么好想的,根本就不用想!我跟你说,你现在已经是有男人的人了,你敢想别的男人那就是精神出轨。出轨知道吗,在古时候那是要抓去浸猪笼的。”配合着‘猪笼’这两个字,她又敲了敲桌子,“好了,我不跟你说那么多,你知道就好,现在快五点半了,你不是还要去开家长会吗?”
我从‘猪笼’的联想画面中清醒过来,连忙点头拿包,“……啊!已经五点半啦?那我走了。”